李勉不知道,这是两世为人的灵魂,在诱惑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着迷。
…
北风呼啸,卷着光秃秃的树干上,最后的几片残叶离开。
深秋初冬的时候,京城格外的萧瑟却惬意。
冷,却还没有冻。
行人紧紧裹住棉袄,享受着棉花带来的温暖。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幸福。
来自棉袄的幸福。
这种时节,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程玉关骑在马上,在京中慢行,准备和流云一起,出城打猎。
“小姐,听说三公子在北地,很打了几次胜仗。将北地地盘儿,扩大了将近两倍!”
流云看着程玉关的脸色。
“三公子这般清明得力,想必头脑已经清醒。”
“小姐,三公子当初,一时糊涂。毕竟近墨者黑,也是被京城富贵迷了眼,眼看深冬北地就要锁路。不如您给三公子去信儿,让他回来过年?”
“夫人们,也都盼着呢…”
流云越说越小声。
等程玉关清亮的目光看过来,她干脆收缄起来,不再劝说。
这些话,都是大少奶奶教的,流云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大少奶奶提起夫人,她才愿意传话。
随着程玉关身份稳固,流云作为程玉关的贴身丫鬟,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以至于钱氏想跟程玉关说什么,都要流云先透个气。
自家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在外人眼中,流云地位的高低。
程玉关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随着流云的话,想到三哥。
北地苦寒,不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
三哥虽是并州出身,却并没有在并州深处,吹过北地的风。
“再等等吧。等到春暖花开,吹过北地风的三哥,想必会更加对暖意心存感激。”
程玉关的话语轻柔,但是话中透出的淡然,却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来。
流云从刚才的小心翼翼,到如今满面严肃。
等程玉关话音落下,半晌,流云才点头。
“您向来喜爱三公子天真之气,如今竟然要亲手磨砺掉吗?”
流云了解程玉关,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在纵容三公子。就是因为喜爱三公子身上的骄矜之气。
小姐自己没办法拥有的东西,她希望三公子可以拥有。
但是如今,小姐却要亲手磨去这块儿印记。
程玉关不知想到什么,叹然道。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若是一个掌柜的,那自然希望三哥过的肆意。但世事难料,我如今是四皇子妃,若是以后…三哥身边,别有用心之人太多。我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若他不能成长,难道真的要等他犯下大错,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