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不介意
人形自走绷带精:……你就是想让我说出这句话吧
……
即便聊天面板再怎么不正经,费奥多尔的表情也没有更多不该有的变化。
他确实如津岛修治所说那般,很难演绎情感波动过大的角色,不如对方那样切换自如。如今最困难的场景过去,剩下的只需要本色出演即可。
“我们相爱的第一个世界,真正重置的时间是在太宰死去后的两年半左右。”指尖插入恋人的发丝间,费奥多尔隔着绷带轻抚着将悲惨柔弱标签死死贴在身上的津岛修治,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带上些许愠怒。
“森伯父接受不了太宰的死亡,把诊所关闭,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相信未婚夫在婚礼前夜突然想不开自杀,一直在尝试着寻找真相。”白色毡绒帽晃动,费奥多尔神色晦涩,缓缓摇头道:“但是潘多拉·亚克特隐藏的太好了,我没能抓住他。”
他双臂不自然地施力,将津岛修治抱得更紧,“之后轮回开启,每一次我都失去了所有记忆,与太宰为敌。”
夏目漱石若有所思地翻着目光落在了两个紧紧相拥的少年身上,了解了二者不为人知的过往后,某些难以理清头绪的事件逐渐明了。
他不得不相信太宰治的说辞,龙头战争的开启时间,与少年这一年以来诸多具有前瞻性的举动,足以证明这段经历的真实性。
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潘多拉·亚克特的意图。
“太宰小子,你判断‘书’在潘多拉·亚克特手中的依据,是依靠当时的记忆吗?”隐藏在横滨幕后的老者胡须微动,继续在重点问题上深究。
太宰治沉默半晌,摇摇头,“不止,我在后续轮回中了解过‘书’,并且有一次切实拿到过。”
那是他唯一一次篡位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世界线。
“我利用人间失格制造出特异点,本来应该得到可能世界中所有太宰治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少年神色莫测,空闲的左手抬起,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反而看到了潘多拉利用‘书’制造出最初无异能世界的过程,并且得知了我诞生的原因。”
“人间失格只对这世间两种能力不起作用,其中之一就是潘多拉·亚克特的逆行。他在书上、或者是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既然潘多拉·亚克特早就得到过书,那就代表着他所追寻的事,是‘书’无法实现的。
是什么超脱世界本源能力,常人无法想象的愿景。
“那么,你既然知道自己诞生的原因,能否告诉老夫,你在轮回之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夏目漱石沉吟着,难得冷峻的目光在太宰治身上停留。
费奥多尔声音冷淡,突兀出声说:“是容器。”
“费佳……?”太宰治的眼神逐渐被茫然占据,轻声呼唤着恋人的昵称。
他不应该知晓这些。
“这些年我隐藏在暗处,寻找各种时间操纵类的异能力者,大致了解了一件事。”面色苍白的病弱少年半阖着眼,与他不含任何感情的声线不同,以格外温和的视线安抚着恋人,“重置时间并非没有代价。”
诈死之后,逃脱了潘多拉·亚克特与米哈伊尔的视线,拖着年幼羸弱身体的费奥多尔凭借着这一世出现在脑内的记忆。他艰难的独自生存到现在,身体落下病根只不过是付出的必然代价,与空寂的内心相比算不上什么。
魔人是过往轮回中太宰治对他的称呼,费奥多尔又隐去了过往死屋之鼠的名号,改头换面,暗中调查着有关时间回溯的情报。
只不过是短短十数年的独行,情感不对等的痛苦已经让他难以呼吸。
这样的悲恸,他的恋人却独自承受了数百次。
费奥多尔低吟着:“每一次轮回的世界线都在被重置后抹消,但又不能说他们从未存在。那些世界线的因果会在轮回中拧成一团,全部背负在潘多拉·亚克特身上。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潘多拉从第一次轮回起,并没有任何变化,完全不像是背负了繁重因果链的模样。”
“他制造了一个专门容纳这份代价的容器。”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不断翻腾的怒火。
而那个容器,就是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