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林悠还要上班。
快七点了,他必须得喊醒她,因为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訾岳庭试着喊她的名字。
林悠睡得并不深,听见了声音,很快便醒了。
她坐起来,身上的衬衣歪斜,露出半边肩膀,还有内底的肩带。
这种情况下,他若有什么想法,那是罪恶的。
訾岳庭收回目光。
“你今天要上班吗?”
一整晚烟不离手,开了口,訾岳庭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林悠很快走出了似醒非醒的状态,“现在几点了?”
訾岳庭将床头的手机递给她。
看见屏幕上的数字后,林悠掀开被子起身,她八点前要到单位打卡。
訾岳庭让开位置,退到客房外,“我没办法开车送你,你自己打车去上班,可以吗?”
林悠捋了下头发,坐在床沿穿鞋,“好。”
穿好鞋,林悠进去浴室简单洗漱。
一切都还是原貌,包括水池边放着的那只牙刷,她没想到他还留着。
其实距离她上一次来他家,也没有过去很久。
訾岳庭捏着鼻梁,在楼梯口等她。
下楼经过虚掩的画室,林悠想看一眼里头的画,被訾岳庭挡住了。
他人比她高了半个头,站得近了,林悠只能望见他的下颌,还有被胸肌撑起来的前襟。
他现在的潦草与凌乱,和北川的清早,他伸着懒腰走出画室时的样子无异。
訾岳庭哑着嗓子说:“画还没完成,等画完了再给你。”
林悠点头,“那还需要我过来吗?”
有模特和没有模特,绘画是两种状态。但訾岳庭不愿让她陪他熬夜,她也没有义务这样做。
他说:“没关系,别勉强。”
林悠也不掩饰,“我不勉强。”
訾岳庭拿她没办法,只有问:“车叫了没?”
“嗯。”
“我陪你去外面等。”
他们并肩站在别墅外等车。
艺术园区里很幽静,没有城市的车鸣声,取而代之的是清脆怡人的鸟叫。
清晨的光映在肩头,他眼中的红血丝令林悠有些担心,“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自己可以的。”
訾岳庭坚持,“我看着你上车。”
站了一会儿,他问:“还有多久?”
林悠把手机拿给他看,软件上显示还有五分钟到达。
她陪了他一整晚,他不至于吝啬到连五分钟的时间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