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像是完成了
什么军事任务,加完人,一句废话都没有,便转身走了,还带走了那本狗扯小说。
而应子弦更无心工作了,她低下头,偷偷摸摸在手机上点开闻铭的朋友圈。闻铭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朋友圈……居然是一条横线!他没有开通朋友圈!
应子弦很失望,在她原来的设想中,也许能在闻铭的朋友圈里看到他的自拍,比如撩起衣服露出八块腹肌这种……好吧,是她想多了,想想就知道以闻铭的性格不会做这种事。
没多久,陈柯从咨询室出来了,面带疲色,但精神看着还好。单教授紧随其后,将手里的记录交给应子弦:“脱敏到第五步了,也许下回可以直接去实地了。”
应子弦备注了一下,再抬头时,闻铭已经和陈柯并肩出去了。
单教授往保温杯里冲了点热水:“好了,今天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研二,说很闲也不闲,说很忙也未必。应子弦刚从巴邑回来时的确忙得像狗,这段时间又陡然清闲下来,一时不知做什么好,便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刷朋友圈。刚一打开,下方那个提示有消息的小红点居然显示有几十条,应子弦吓了一跳,点进去一看,居然都是闻铭的点赞,这位大佬把她最近半年的朋友圈都点了个赞!
应子弦默默吐槽:简直像皇帝集中批奏章,就差“已阅”俩字了。
马上又有新的消息提示进来,应子弦一看,是陈柯的评论,他打了三个问号???
陈柯的内心很崩溃,他坐在副驾刷朋友圈,也看到了自己的消息提示,进去一看居然是闻铭给应子弦点的赞!
“你俩啥时候加的微信?!不是,她怎么同意的加你?谁先加谁?你俩到底啥关系!”
陈柯有点语无伦次,实在是这个瓜有点大。要知道他当初为了要应子弦的微信,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不得已装可怜说要随时和助手沟通自己的病情,把自己说得弱小、无助又可怜,这才要到了她的微信;可就在他进去治疗的短短半小时,他俩居然加上了?!
闻铭目不斜视,打了一圈方向,言简意赅道:“我俩认识得比你早。”
陈柯一声卧槽还没出口,车停下了,闻铭点了点窗外那栋居
民楼:“你家到了,下车。”
陈柯:“……”
三天后,应子弦和陶梦泽准备出发去广水村。广水村是本地一个经济落后的行政村,青壮年村民大部分外出打工,有条件的把自己孩子带出村外,没条件的只能留在村内,于是在村里的就大都是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的心理状况也是单教授的一个大课题,不同的是,这是一个跟踪调查。三年前应子弦还在读本科时,就开始给单教授打下手,收集广水村留守儿童的心理数据了。她做的工作大多是发放问卷,指导儿童填写,或做一些大纲式的访谈。
她去了一次后,第二次去的时候,除了带了测评问卷,还有满满两大包文具和零食。陶梦泽当年还是个大一萌新,对此十分不解,不明白去做调查研究,为什么要搞得像扶贫。
应子弦说:“我不想让孩子们觉得我们是在利用他们,他们是人,不是数据机器,单老师做这个课题的本意也是为了让人们引起重视、关心他们,那我现在力所能及就能帮的,为什么不帮呢?”
从那以后,应子弦每次去广水村,都会带上一些儿童的日常用品。她经济能力有限,也带不上多么好的东西,可每回都会受到孩子们的热烈欢迎。
在坐了一趟短途大巴,转了两趟公车,又搭了一辆又破又旧的依维柯小巴后,应子弦和陶梦泽终于站在了通往广水村的路口。最后这段路是公车也不通的,除非有私家车,不然就只能靠步行。陶梦泽抹了一把汗,拎着手里沉甸甸的装文具的大袋子,开玩笑:“学姐,你就是不够绿茶。不然你随便在学校里喊上几声,多的是男生要帮我们拎东西,说不定还有专车接送。”
应子弦应道:“就是,不止是车,说不定还是豪车等着我们选,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车型?随便选!叫两辆,一辆坐人,一辆拉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立下的fg就是用来打脸的。三小时后,广水村下起了暴雨,大雨如注,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村里的土路很快没法走了,一踩带出一鞋的黄泥。应子弦和陶梦泽站在学校的屋檐下望着白茫茫的雨帘发愁。此时已近傍晚,天色
阴沉,这时不走,到了晚上更走不了了。
校长安慰他们别急,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都是坏消息:依维柯小巴不开了,这种小巴都是私人承包,开不开全凭心情,这种无人出行的暴雨天,司机更愿意在家睡觉,直言应子弦和陶梦泽两人的车票钱还抵不上他的油钱。
校长又打电话给家中有车的村民。广水村村民大部分家中都是电瓶车,有车的村民平常不回来,问来问去,倒有一家村民说家里有辆三蹦子。可这泥路,三蹦子开不了多久轮子就得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