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薛凝宁回到却了斋,一时唉声叹气。
寻烟见状,劝道:“夫人不必着急,这府里既有女先生,又有绣娘、乐师,夫人只要在旁边看着点就是。”
“我既不会乐器,也不会女红,到底心虚。”
“不心虚,”寻烟笑道,“这世上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夫人是长嫂,姑娘们有什么不对的,只管说就是。”
“嗯。”
薛凝宁不是打退堂鼓的性子,既然要做,就得好好做。
彩笺凑过来说:“管两位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管那段姑娘?”
“老太太一向对段姑娘一视同仁的,两位姑娘都来,自不会落下她。”
“我就是瞧不上她那做派,眼高于顶的模样,她再怎么厉害还能越过夫人去?”
见彩笺说得过了,薛凝宁道:“这些话往后不要说了,她是祖母的亲人,自有祖母管束,咱们做好自己的事,不必在意她。”
“知道了。”
既然要做,薛凝宁就决定做好,她让寻烟把府中教导姑娘的女先生、绣娘和厨娘请过来,仔细询问了三位姑娘学习的进度,三位姑娘并不亲近,所以平常都是分开教导的,进度差别很大。
现下要合在一处教习,如何安排是个大问题。
薛凝宁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到底安排妥了。
等到徐宴晚上回来,看到薛凝宁拟的这份安排表,不由刮目相看。
“二婶若是看到这张单子,怕是再睡不好觉了。”
“相公觉得好?”
徐宴颔首,顿了顿,又道:“不过即便二婶看不到这张单子,今晚怕是也睡不好觉。”
“怎么了?”薛凝宁好奇地问。
“江南传来消息,说徐源私自蓄妓,被书院除名,被送回京城了。”
“啊?”薛凝宁大吃一惊。
徐源是二房长子,跟薛凝宁年纪相仿,正是读书的年纪,居然蓄妓?
“祖母知道这事吗?”
“书院山长跟祖父祖母是故交,他的亲笔信一个时辰前刚送到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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