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想确实是这样,他思考了一会儿,道:“爷这段时间无事,不如带你去庄子上避暑。”
馨瑶一听抬起头,一双水亮亮的眸子看着四爷,她这可是实打实的一年没出去过了,虽然她喜欢宅,可被迫的根本不能比啊。
胤禛想起前院的狮子狗,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庄子在西山,虽然粗犷些,但是那里有个池塘,风景还能看的,临水近些也解暑。”
“谢谢爷!”馨瑶扑上去抱着胤禛的胳膊,摇来摇去,还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虽然他知道这是小格格表达开心的方式,但胤禛的胳膊就这么感受着她鼓鼓囊囊的胸口,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身体又蠢蠢欲动。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小格格,馨瑶才发觉出不对来,赶忙放下他的胳膊,仰着脸,冲他讨好的一笑,娇俏可人。
胤禛也只能恨恨的捏着她的小下巴,笑骂她:“你这个小坏蛋。”
既然是要去庄子,那就要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理。胤禛陪她玩了一会儿五子棋,赢的小格格直瞪眼,算是报了刚刚的仇,才去了正院找福晋。
谁知福晋竟然不愿意去庄子上,直说她现在管着府里的一摊事,若是就这么走了,连个人情往来的照应都没有,看着不像话,让四爷尽情去消遣,钮祜禄氏安胎要紧。
李氏惹了四爷的嫌,暂时不想搭理她,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中,最后只带着馨瑶和弘昀去了庄子上。
庄子在西山脚下,说是庄子,其实只有百十亩农田,剩下的一半是个大池塘,另一半是能痛快跑马的演武场。
因为馨瑶这一胎还没有满三个月,不宜过于颠簸,是以胤禛把自己规制的马车让馨瑶坐着,里面扑了厚厚的软垫子,因不能用冰,还让白鹭上去打扇服侍,胤禛自己骑马跟在车外。
为了尽量少颠簸,马车行的很慢,本来跑马半天能到的,他们硬生生走到天擦黑了才到。胤禛让馨瑶的马车直接进庄子到小院门口停下,他则留下侍卫安排庄子的驻防。
这庄子的院子格局较为简单,前面一进院子是四爷待客的书房,东西各有客房,后面有一个正院,两个偏院。即使福晋没来,馨瑶也不能住正院,马车直接停在了东边的偏院前。
黄鹂领着其他几个丫鬟,早半天就带着馨瑶常用的器物提前赶来,把东院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换上馨瑶常用的杯碟盖碗、笔墨纸砚等,门窗和幔帐也是她喜欢的素雅月白色。等馨瑶到的时候,黄鹂已经熏好了熏香,笑吟吟的领着人等在门口了。
馨瑶在马车里坐了一天,即使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因为四爷就在外面看着,她也不敢揭开马车的帘子去看外面的景致,心里跟小猫挠的一般难受,只好气鼓鼓的闭眼假寐,谁知睡得腰酸腿疼的。
白鹭小心翼翼的护着格格的腰进来,弄得馨瑶哭笑不得,道:“哪里就到这种程度了,现在连个肚子都看不出来好么?”
白鹭却觉得再怎么小心也不过分,自从格格被诊出来有身孕,白鹭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一双眼睛像x光一样每天把落霞阁扫射好几遍,就怕有什么疏漏,着了别人的道。
胤禛在外面交代了两句也径直过来了,因两人都累了一天,用过晚膳后就梳洗歇下了,什么绮丽的心思也没有。
第二天胤禛正想带小格格去池塘赏荷花,却听人来报:十四阿哥来了。
胤禛一听是他来了,当即脸就黑了。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和十四弟就再没见过面,他自京畿巡河去宫里请安,和德妃之间也颇有些冷淡,十四这个始作俑者却像鸵鸟一样埋了起来,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
结果等他慢慢平静下来,十四居然又跑过来了。
他居然还有脸来?!
馨瑶知道四爷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生气,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真的把人堵在门外吧,那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她怕四爷犯倔脾气,又不知道怎么劝说——毕竟之前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金丝雀来着。
苏培盛还在等着回话,馨瑶偷偷拽一拽四爷的袖子,胤禛黑着脸,好一会儿才道:“让他去书房等着吧。”
胤禛又在这里待了一刻,才慢悠悠的起身去往书房。
结果,根据青雀去打听来的情况,那十四阿哥也不知跟四爷说了什么,没一炷香的时间,四爷就发脾气摔了东西,把十四阿哥吓得落荒而逃。
胤禛又黑着脸气哼哼的回了馨瑶这里,吓得屋里人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十四阿哥也没回去,不一会儿苏培盛赶来,胤禛沉声问:“他走了么?”
苏培盛低着头弯着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道:“十四爷已经让人收拾东西去了客房住下了。”
馨瑶担心的看着四爷,发现他果然一瞬间就捏紧了茶杯,手背因用力而爆出了条条青筋,最终他还是顾念着怕吓到小格格,才忍着没把茶杯砸出去解气。
“别管他!”胤禛只扔下这三个字。
馨瑶虽然很好奇十四阿哥到底有多大能耐把四爷气成这样,不过她也不敢问,只好拉着他说东说西转移注意力。
“爷,上次那页描红我写完了,再帮我挑几个吧?”
“既然来到庄子上了,不如吃点新鲜的山野之物?”
到了午后,四爷的气终于消了一些,才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这里的池塘栽种着一大片荷花,不如一起去看看?”
馨瑶欣然答应,谁知刚到那里就碰到了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