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她指尖微顿住的动作重新漫不经心地划过他衬衫:“你没有话和我说,不如我来问你,”她笑了笑,“是你逼知宴和我分手,对吗?”
贺憬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说话是默认?”
贺憬西薄唇紧抿。
桑偌偏了偏头,轻慢地勾了勾唇:“没有知宴还有其他人,我交一个男朋友,你就要逼他们和我分手吗?我不能有男朋友?”
贺憬西不言,占有欲无声流转。
沉默蔓延,两人看着彼此,谁也没动。
唇畔明艳笑意始终不曾消散但没有温度可言,长睫轻眨,桑偌忽而踮起脚尖,缓缓逼近:“贺憬西,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她的手仍勾着他的脖子。
眼看着,她嫣红的唇越来越近,渐渐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桑偌。”贺憬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脸上不愿移开半分,明知或许此刻只是她的温柔陷阱,他仍心甘情愿跳入。
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小心翼翼地轻柔贴合。
“我不会像小孩那样给你不能做主的海誓山盟,”他嗓音低哑,终是说,“我会把欠你的,我能给你所有最好的都给你。”
他将一颗迟来的真心捧出来给她。
晚风微微吹拂,一缕发丝贴上了桑偌脸颊,平添一分凌乱美。
有些痒。
贺憬西长指温柔地替她捋到耳后,克制着没有碰她的脸没有将她紧紧按入胸膛,但视线始终不离她:“桑偌,你信我一次。”
桑偌没有回应,只是沉沉地望着他。
贺憬西亦没有再出声。
半晌。
桑偌贝齿缓缓地轻轻地咬了咬唇,不答反问:“你知道我对玉米过敏?”
贺憬西眸光幽邃。
“嗯。”喉间莫名有些堵,他应下。
桑偌红唇浅浅地扬了起来:“特意为我点的烤鱼?”
“是。”
“卡片和鲜花都是你送的?”
“是。”
桑偌望着他,指腹随意划过颈后的发端,轻描淡写地再明知故问:“拍戏这几天,早上晚上跟在我车后是想送我?”
贺憬西薄唇掀动:“是。”
指尖漫不经心地下移落在了他的衬衫纽扣上,眼底似有其他情绪流转,桑偌声音低了些许,不再凉薄:“从前你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我好像就要感动了。”
她指尖所到之处,有异样触感悄然蔓延。
“贺憬西。”突然的一声,似乎再无演戏成分,回到了从前真正的娇软撒娇的语调。
熟悉而陌生。
太过久违,贺憬西喉间倏地再紧了紧,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也停止流动了。
桑偌望着他,挽起了唇,明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