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视线触及对方的身影时随之跳动,而在对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时,却是多了几分难言的羞涩和紧张感。
明明亲都亲过了,也睡在一起了一整晚,心却好像比原来还要热切很多。
人的心果然是会贪得无厌的,得到一点儿就会想要更多。
宗阙起身,察觉身旁的目光时看向了那满目温柔的青年,在对方眸光微闪时开口问道:“还要?”
“嗯?”祁喻有些疑惑,却见对方倾身,在他的唇上又轻碰了一下。
“喂。”他的呼吸微促,看得见的紧张似乎总是比看不见要多上许多,不敢肆意妄为,却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我对你很感兴趣。”宗阙看着他开口道,“你不用忧虑这一点。”
祁喻眼睛瞪大,对上对方直白的目光,一瞬间门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动是因为爱还是欲,但不管是哪一个,似乎都是专属于这一个人的。
他也是对他心动的,也是想要触碰和亲吻他的,只是因为以为他还没有接受,所以没有贸然的去做,只是一直守着他,克制着这样的念头。
只是为什么他能说的这么直白?
“我知道的……”祁喻脸上发烫,他昨晚就知道了。
虽然没有发生那种事,但那样深吻的热切是无法骗人的,他想要他,却克制住了,反倒是他自己觉得有些磨人。
“起来吗?”宗阙扣住了他的腰身道。
“嗯。”祁喻轻应了一声,手臂扣上了他的肩颈,顺势起身,呼吸在咫尺之间门,而他整个人似乎都置身于这个人的气息中,内心的喜悦无以言表,“那你呢?”
“什么?”宗阙看着青年抬起的眸问道。
“我的心事解了,你的心事是什么?”祁喻看着他道。
其实他有时候能够略微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好像有些不佳,但宗阙向来情绪不外露,成熟稳重,一切都有理智支撑,不知道缘由,就很难去解。
只是有的心事实在不好说,就像他期盼着对方的触碰,却又不想说出来,让对方好像在完成伴侣应该完成的任务一样。
比起按部就班,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心动难忍,欲因爱而生,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对视都是因为喜欢。
宗阙略微沉吟。
祁喻试探问道:“很难说吗?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不是。”宗阙垂眸看着怀里关切的人道,“我只是在思索我对陆同光的芥蒂是什么。”
“嗯?”祁喻有些惊讶,略微思索道,“他应该不属于阙哥你吃醋的范畴才对。”
一个他对后辈没什么兴趣,一个对方也是笔直笔直的,就是勤奋刻苦一些。
“不是吃醋。”宗阙按上了他的发顶道,“你分给他的时间门太多了。”
祁喻对上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心脏仿佛未卜般先跳了起来,然后听到了男人的要求:“我希望你的时间门能多分给我一些。”
心脏中的暖流那一刻是爆发沸腾的,无可遏止,也不想遏止,从前总是需要去克制对这个人的爱意的,但现在却好像不需要了。
“您想跟我多待在一起吗?”祁喻的声音很轻,不是刻意放平,而是它无法加重一丝一毫。
不是吃醋,这个人总是能够用理智将很多事情划分的很清楚,但很清楚的同时又很明晰。
“嗯。”宗阙应道。
“我会注意的。”祁喻有些难以遏止唇角的笑意,只因那种快乐幸福的感觉好像在浑身流淌着,“我也想跟你待在一起。”
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幸福了,他知道这个人是对他很好的,即使没有触碰,对方也在了解他,照顾他,所以那些担忧的事情只能内解,纵使有一些惆怅,可也已经做好了知足的准备。
但现实却总是会给人巨大的惊喜,让人飘忽其中,强行按捺着,生怕得意忘形。
宗阙看着面前含笑的人敛眸,扣紧他的腰身微垂视线时,青年眸中虽是含着羞涩,却是轻轻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