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还在想这小孩怎么会轻易服软,结果去了花潮的住处才知道这小鬼病的很严重。
这时候凌晨两点,花潮晕晕乎乎的给他开了门,他一张小脸烧成了西红柿,浑身都是病态的嫣红。
他开了门就倚在门框上揉眼睛,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揉脸似的。
他皮肤薄又嫩,揉了两下眼圈周围的红色又加深了一大片,他也不请谢闻进来,就低着头闷不吭声的揉眼睛。
谢闻站在门外,抬手揉了揉花潮那一头蓬松微卷的头发,放下身段低声哄着他:“生病的时候弟弟就不要闹小脾气了。”
花潮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
就是后悔,十分以及极其的后悔。
他做任务的时候受过伤,但是从来没有生过病,可能这次烧的太厉害,意志力也被烧成了浆糊,手指先大脑一步拨打了谢闻的手机号码。
听见了谢闻的声音就有点控制不住,嘴巴又先脑子一步把住址说了出来。
反正就是很后悔,他挂了电话后就一直在发呆,心情完全可以用悔恨交加这四个字来形容。
在这种悔恨交加的情绪里他那烧成浆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这会终于能掌控自己的意识。
于是他坚定的把谢闻堵在门外,顶着一张火烧云的脸东倒西歪的摇了摇头,眼神涣散的咕哝道:“我不让你进来,你走吧,不要再找我了,我对你没有一点想法我就是想让你喂我资源,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你没有用利用价值了我不陪你玩了,你去找别的弟弟吧”
谢闻依然很有耐心,以他的脾气听见这些颠三倒四不留情面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抬手摸上了花潮的脸,嗓音低低的说道:“弟弟只有一个。”
他慢慢走近,以一种强硬的姿势上前搂住了烧的站立不稳的小青年,语气中带着一□□哄:“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花潮死死扒着门框,红着一双眼眶摇头。
“弟弟是发烧了还是喝醉了?”
谢闻摸着花潮的额头,感受到掌心里灼热的温度后心里有点急,立即不管不顾的把闹脾气的小青年打横抱了起来。
花潮的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量,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累的直喘气,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的,眼底都是红血丝,还浮着一层淡淡的泪光。
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
谢闻也知道自己把花潮逼得太紧,可是不这样做就降服不了这个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长得好,还动不动就朝着别人撒娇,在综艺里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甜,往往一抬眸就能看到那双内勾外翘总是笑眯眯的桃花眼。
后来脑子里都是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特别是笑的时候,眼角就跟两道小钩子似的,把别人的一颗心全勾进去了。
谢闻怀里抱着花潮,花潮烧的难受,半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你把我的脸遮住,狗仔会拍的。”
谢闻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帽子,花潮却穿着黑色背心和短裤,透着潮红的大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看上去特别的涩情。
谢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微哑:“弟弟可以把头埋到我怀里。”
花潮吸了吸鼻子,病恹恹的说道:“我不!”
谢闻说道:“那就让狗仔去拍好了,哥哥也很想和弟弟公开。”
花潮被他的话震得脑子清醒了一些,有气无力的嘟囔着:“我已经和你划清界限,我和你一毛关系也没有。”
谢闻冷笑了一声,阴沉沉的说道:“我说有,那就有。”
花潮气的眼眶又红了一圈,搂住谢闻脖颈的手使了劲,在他的后颈上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