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这段时间说得上是兵荒马乱,卖鱼、收粮食、收稻谷诸多事情凑到一起。
苏泽适担心父母累到,都是自己尽量多做,还抽空带着人给岳父岳母家帮了一天忙,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知道累了。
好在他带着鱼去镇上找到了买家,几家酒楼都觉得这个鱼可以接受,决定购买。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河里的鱼也不好捉,专门的鱼塘养的鱼大家伙都吃腻了。
酒楼嘛,还可以借着苏家的稻田鱼卖个噱头,价格上也没吃亏,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苏泽适也不觉得亏了,酒楼的人都是自己来运鱼回去,省了他的功夫了。
趁着这个时间,他们又将鱼已经抓完的田里的稻谷收回家,算是秋收过去。
只是看着堆在家里的果子,苏泽适苦笑一声: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自然就有相应的付出。
他们早就根据他拿出的肥料方子堆出了肥料,苏家的果树和田里都用上了,所以今年苏家的收成肉眼可见的好。
山上的果树因为是新长的,能用的都是留下的,但结的很是不少,苏父苏母怕不够,又去村里收购了一些,堆在苏家很是壮观。
鱼的事情定下,蜜饯制作自然要提上日程。好在,有详细的方子在,要做出来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达到那样原汁原味的味道。
苏泽适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是真的没什么天赋。他做出来的蜜饯,算不上什么怪味毒药,但绝对不是系统说的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卖出去肯定不行。
苏母她们也做了,同样的方子,她们做出来的就是好吃很多。
最后苏泽适和苏父一起被苏母赶出了厨房,她又叫了姜母来帮忙,几个人做起来倒是不满。
这个东西可以放,但不能太久,苏泽适定了一批大小相同的陶罐,还特意交代了要印上“苏氏蜜饯”的标志。
蜜饯做好封存,苏泽适就带着它们去了镇上,想到这里他有些愧疚,媳妇刚生完孩子,他却太过忙碌,陪她的时间都不多。
轻吐一口气,等等吧,有进账了就好了,到时候他多抽时间陪着她。
周县令没有食言
,等他送上门去果然按照约定拿着蜜饯上了宴会,父母官都说这东西好了,城中富户自然不会说不好,或多或少都买了一些回去,就当是全了面子。
没想到买回去的东西却格外受后院夫人小姐的热爱,一时间苏家的蜜饯供不应求。
苏泽适想得明白,周县令将蜜饯介绍出去后他就主动送了两成股出去。
还是那句话,现官不如现管,大舅哥还年轻,以后的路谁都说不准,可周县令是杵在眼前的,分他两成换来他的庇护,不算亏。
不出他所料,苏氏蜜饯打出名声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找他们买方子,苏泽适看得清楚,说买的是假,来看看他们能不能保住这个方子才是真的。
不管来的是谁,他都扯着周县令的大旗挡了回去,互惠互利的事情,没有谁坑谁的说法。
令他高兴的是,周县令果然将煤山的事情报上去了,林家虽然得了个为官家出力的名声,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好处,不知道林员外有没有气吐血。
苏泽适觉得这件事情令人振奋,倒不是单纯因为坑了林员外一把。早点发现煤山就能早一点开采,这对整个县都是好事。
山多的地方,注定了农民的出路就有限,虽说采煤很累,却真的能够救那些没有地的人家的性命,毕竟,没有收成,他们还可以选择去矿上领工钱。
有时候苏泽适也会遗憾自己不能让他看到的贫苦和黑暗都消失,但他很清楚,存在即合理,每个时代的人都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强行改变的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
在其位谋其政,或许说起来太过冷漠,可苏泽适经历的太多,自然就将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不必强求。
转眼到了过年的时候,这是苏泽适到了这里过的第二个年,比起刚开始,现在诸多的事情都已经不同了。
父母没有被气死,苏家好好的都在,妻子体贴,两个儿子健康可爱,苏泽适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荣幸。很荣幸能够成为任务者,去守护值得守护的人。
姜家人也是整整齐齐,姜信云留在了京城当官,却将妻子留在了家中孝顺父母,据说还纳了一个妾。
苏泽适对这样的事情没什么看法,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大环境下
合理合法的事情,他也不能乱说。
只是姜春莲很是心疼她大嫂,这几个月有时间就去看看父母,也陪陪她。
看过在她心里完美的大哥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后,姜春莲无数次庆幸自己嫁给了苏泽适。
虽说丈夫刚开始几年不太但得起事,可后来越变越好不说,也从来没有闹出过让她心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