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傅家……原是一丘之貉!
“怕?”
忽地,从众人上方传来了一声轻笑,几人纷纷抬头望去,就见少年一身红衣,玉冠束发,他伏在二楼梨木围栏上,眉眼含笑地说,“我贺云期的朋友,无须惧怕任何人。”
他声色昂扬,又透着少年人的铿锵与活力,从楼上一跃而下,齐齐撩拨了一众姑娘的心。
“谢青阮!”
贺云期笑容明朗,果断站到谢青阮身边,又讨好似地垂下脑袋看她,“我来的是不是很及时?”
其实他刚刚在雅间里陪萧韫看书,无聊地都快睡着了,还是萧韫那家伙口渴了,一脚把他踢醒的。
谢青阮笑着抬头,
“嗯,很及时。”
虽然她并不畏惧,可看着少年那一脸明媚的期冀,她也不好让他失望。
贺云期的出现的确是颇有威慑力的,刚刚还拿镇北侯府说事儿的卢玉瑶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畏畏缩缩地退了几步,
“云……云期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她心里十分慌乱,贺家……自家一向与贺家交好,爹娘也告诉过她,惹谁也
不能惹贺家的,当即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在这儿过。
“云期哥哥,我……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有空的话,去家里喝茶……”
“不用了玉瑶妹妹。”
贺云期半点儿不给面子,笑着说,“我家茶够喝的。”
“……”
卢玉瑶羞愧而逃。
谢青月也是听说过贺云期的名声的。
甚至于,在和娘亲谈论这盛京城中好儿郎时,娘亲还将他排的十分靠前。
毕竟贺家,可是驸马之家。
贺云期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平阳长公主,父亲也在朝中官居要职,而贺云期,则是能管那九五至尊喊舅舅的人。
这样的少年,是那九天之上的龙凤,岂是她能够奢望的?
所以娘亲当时十分惋惜地说,“这贺家,定然是咱们高攀不上的。”
可是……
谢青月心底一阵酸涩,可是为何,为何她一点儿都不敢肖想的少年,谢青阮却可以如此轻易地就获得他的青睐?
她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步,纤细的手指绕过耳旁一缕青丝,眉眼含春地朝贺云期福了福身,
“谢家,谢青月,见过贺公子。”
贺云期把剥好的橘子扔给谢青阮,随意看了一眼,问,“你妹妹?”
橘瓣冰凉,从指尖开始泛起。
谢青阮深深望了谢青月一眼,点点头。
是妹妹,从今以后,也只是妹妹了。
“你起身吧。”
贺云期骨节分明的手剥着橘瓣,满眼都落在谢青阮身上,说,“既然这么
巧在这儿遇着了,你陪我上去坐会儿呗?”
谢青阮默默看他一眼。
贺云期心虚地挠挠头,“辞安也在楼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