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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玉巷山庄的雅间真是不错。”
寒星嘴里塞满了肉,不顾霜月在一旁提醒她的眼神。
隔间里开了窗,梨木雕龙纹的窗子伴着微风摇晃,谢青阮一手支着下巴,纱袖顺着瓷白的小臂滑下来,在手肘处堆叠成纱。
她今日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不过看着寒星吃的没良心那样儿,积攒在心头的苦闷也消散了些,说,“霜月,去找店家要壶热茶过来。”
霜月称是,退了几步朝楼下走去。
“姑娘!您是在担心两位公子吗!”
寒星满嘴油光,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进她盘子里。
谢青阮垂眸,懒懒地拨弄着那白玉盘,点了点头。
当年的南越一战,二位兄长到底是因何落了下风,这些她不清楚,只是有过几个猜测。
首要的可能性,便是粮草出了问题。
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正是凛冬,边疆的屯田正是休寂之时,倘若南越有异动,驻地定会向朝廷请命输送粮草,此为其一。
至于其二,那便是不可言说的原因了。
谢青阮怀疑,傅行舟既然已经和南越有所勾结,那便极有可能从中作梗,帮着南越除去两个哥哥,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们双方之间的交
易?
“姑娘?”
寒星用手在谢青阮眼前晃了晃,思路被打断,谢青阮也慢慢回过神来,默了一会儿,道,“霜月怎么还没回来?”
“奴婢正想和姑娘说这事儿呢!”
寒星急的手里的肘子都不香了,赶紧道,“姑娘,我们快下去看看吧,要不霜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谢青阮点点头。
二人方在楼梯上,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隐约间还有一阵抽泣声,相视一眼,赶紧加快脚步。
“霜月!”
寒星看到不远处柔弱的霜月,赶紧冲过去挡在她面前,一脸急切道,“霜月,你没事吧!”
霜月捂着手背,默默摇头。
“好啊,又来一个贱奴!”
二人眼前,一个身穿鹅黄裙衫的女子冷眼看过来,“弄脏了本姑娘的衣裙,那就用你这条贱命来赔好了!”
“来人!给本姑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