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前小混混聚集的院子,就成了镖局聚会的地方。
时砚来这里就跟回自己家似的,一路行来,但凡路过之人,争相和他打招呼。将手里的猪头肉放在桌上,也不客气,直言道:“我需要几个兄弟帮我去上屋县走一趟。”
去自然是寻和姚石一起跑路的三人的,至于具体地址,则需要人盯着上屋县苗家村的族人顺藤摸瓜。
这些人一听时砚要找的人,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个个都当成自己的事儿一样去办。
有那五大三粗的人拍着桌子怒骂:“许兄弟你就不该轻易放过那姚石,一肚子坏水儿的东西,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儿!就该交给咱们兄弟好好炮制!
保管叫他见了许兄就腿肚子打转!到时候咱们找到另外三人,便一起……嘿嘿……”
时砚笑而不语,这些粗人的手段其实有限的很,顶多就是□□上的折磨,挨揍的时候确实很痛,可那阵儿痛苦过了,回头伤疤好了,自然也就忘了痛苦。
可依照他对刘公子的了解,定是会将人简单粗暴的找个借口塞进牢里,不打不骂不挨饿,但姚石人生地不熟,加上身上的银子被时砚搜刮一空,定然是没办法传消息的。
将推测给众人一说,然后道:“刘公子的为人,势必会交代手底下的人,不要虐待姚石,但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旁人不解:“这如何做到?”
这事儿时砚都替刘公子想好了:“县衙大牢里多的是人才,这种要求,可不就是说的刑房旁边吗?日日夜夜亲眼见证那什么灌肠,骑驴,手指穿木刺,剥皮,挖眼,断腿,烙铁,耳边听着犯人们痛不欲生的嚎叫,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
循环往复,整整十日,他姚石要是能吃的下睡得着,我得对他说一声佩服!
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折磨?算不算是深刻的教训?”
算!当然算!
众人连连点头,心肝儿直颤,觉得许兄自从读了书,真是越加凶残啦!读书人真可怕!
恭恭敬敬的将更加可怕的许兄送出门,保证一定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结果回头让人一打听,发现姚石那边的事情真和许兄说的一般无二。
“听闻姚石那狗东西进去第一日就吓得尿了裤子,夜间偶尔睡着,也是在惊惧中醒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才进去三天,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
衙役们不打不骂还给好吃好喝伺候着,可他整个人早就奔溃了,据说是只要隔壁的刑房犯人一哭嚎,他就跟着痛哭流涕,说是自己身上痛,痛的受不了直接用头撞柱子,撞晕为止。
后来专门请大夫检查过了,他身上好好地一块皮都没破,但他那痛苦也不像是假的。”
众人听了齐齐打个寒战,深觉时砚的可怕,发誓这辈子都不跟时砚对着干,这玩意儿压根儿就干不过!
得了,还是再加派几个人去上屋县,一定要用最快速度将许兄交代的事情漂漂亮亮的办成,免得回头被他惦记上!
“惦记一帮子大老粗?我还不如惦记一下翻过年要开的院试,想来院试在即,我那好四哥总会舍得现身了吧!”
时砚这里有笔账想和许老四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