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公子哥儿都喜欢的,一碗能卖八两银子的米粉,怎么能直接送人呢?这不是给人送白花花的银子吗?
心痛!
时砚也不解释,对守在门口或是看热闹,或是等着时砚认清现实降价,或是等着里面几位公子哥儿大发雷霆,让时砚倒霉的众人道:“今儿不营业了,诸位明儿请早吧!”
刘二伯心想,请早的意思,是日上三竿之后。
可这些人是轻易能离开的吗?都这时候了,谁不想知道里面那几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到底会不会给时砚九十六两银子?
这可是整整九十六两!
要知道这条街上做米粉生意的店铺,百分之九十的人,一年到头都挣不了九十六两,时砚一开张就到手了,凭什么呀?
谁心里能服气?
这事儿不用里面几位说,只看他们的吃相就能明白一二。
县令公子往自个儿碗里扒拉最后一口酸辣米粉,忍不住打个饱嗝儿,恶狠狠的对旁边的子曰兄道:“我的,放着我来!你喜欢的那个钱大家的笔洗归你了!”
子曰兄毫不相让,上手抱着碗往自己跟前拽:“钱大家的笔洗有价无市,出手够你吃一年的米粉,放手,这口让我来,我不要你的笔洗!”
这么好吃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还能吃到第二次,万一没有下一次了呢?这次一定要吃够本儿!
这是什么神仙米粉,竟然吃出了幸福的味道!幸福的人想要落泪!
欲罢不能!
等这些人连碗里最后一滴汤都喝干净,幸福的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出神的时候,时砚走进厨房,将一早准备好的五文钱米粉连汤带粉一股脑儿打包好,笑眯眯的放到几人眼前。
好大一包。
在诸人迷茫的神情中,时砚解释道:“是一早准备好要卖的米粉,别有一番风味,几位是小店开张第一批客人,便送与诸位,请诸位带回家尝尝鲜。”
这些人吃过了八两银子的米粉,再也看不上五文钱的米粉了,但一想这家店即使五文钱的,说不定也比旁处好吃,带回去给身边的下人尝尝鲜也是使得的。
御下之术,恩威并施,不外如是。
便没有拒绝。
这次是县令公子最先开口,神情非常认真:“你,很不错,叫什么?”
时砚:“在下姓许,家中行五。”
县令公子:“许五老板。”
时砚:行吧,许五就许五,才几天功夫啊,苗二家的,苗大爷,许老五,东家,许时砚,称呼不要太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县令公子深深看了时砚一眼,放下了一百两的银票,让人带着打包好的米粉,一群汉子一脸幸福,满脸梦幻的离开了。
等人离开,围在周围的人群瞬间哗然。
“竟然真的给银子了!那可是一百两!一百两!就几碗米粉而已,凭什么?”
“凭什么?”三字在众人心中牢牢扎根。
不到一炷□□夫,许老五新开的米粉铺子一碗米粉八两银子的事情便在这条街上传开了,然而消息并未止步于这条街……
而时砚人呢?
他带着刘二伯,赶着牛车,遛遛哒哒的往家走,此时日头正当头,距离大碗米粉开张不过一个时辰功夫。
刘二伯恍恍惚惚,脚底打飘,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而时砚,则将早就打包好的米粉递到姗姗来迟的狐朋狗友手里:“今儿生意还成,早早地歇了,这是说好了给你们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