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柳姑娘,你不是偷了钱老爷家的传家宝和野男人私奔了吗?难道说,和你私奔的野男人,人就在京城?
对了,昨日我隐约记得你家那么眼睛长头顶的丫鬟说,你现在是七皇子府上的什么主子?难道你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七皇子?”
身后侍卫:世上有一千种死法,其中一种,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信息量太大,感觉可以死两次。
时砚一副“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表情,对柳云函道:“既然是七皇子府上的人,应该不是人家正经的皇子妃吧?
京城的规矩我不太懂,但我记得大户人家的侍妾,可是没资格随便出来乱晃的,你是经过了皇子妃的同意,还是有七皇子的首肯?
算了,不管是哪个,你看起来都没怎么学会京城规矩的样子,我今儿心情好,倒是可以好心的帮帮你。”
柳云函从一见面,就被时砚掌握了说话的节奏,从头到尾没插上一句话,被时砚讽刺是早就料到的事儿,有心理准备,这些话对她而言,无关痛痒,但她相信,只要她说自己的计划,自认为时砚会认真考虑。
眼下听时砚这般说,心刚放下来,一句话脱口而出:“那我们这就上楼商……”
却见时砚指着身后一个护卫道:“你,将这位柳夫人送到七皇子府去,不管是交给七皇子还是皇子妃,就说是我的意思,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跑到我面前口口声声认亲戚,简直莫名其妙,谁的人谁管,下次他们府上要是再管不好,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柳云函这才慌了,匆匆对时砚道:“阿砚,你相信我,我是真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只要你听了我说的话,肯定会……”
话没说完,时砚直接让人将柳云函嘴堵上带走。
时砚转头就将这件事跟皇帝说了:“大伯,不是我说,这件事要没有七皇子在背后撺掇支持,那个女人连七皇子府大门都出不来,这次低调处理,是给您留面子,再有下次,还来烦我,就算您不把人打成狗脑子,我也会自己动手。”
皇帝波澜不惊道:“你就不想知道七皇子找你有什么事儿?”
“除了争权夺势还能有什么?总不能看我人见人爱,想多和我亲近亲近吧?不是我说,若是七皇子他真刀真枪的正面上,我还能高看他一眼,或者走正常的路子,让夫人和夫人们走动,建立交情,我也能理解。
但让一个本就和我家关系不睦的女人来找我搭关系,属实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时砚道。
皇帝叹口气:“你这是一点儿都不想沾染朝堂之事啊,若是有入朝为官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行事,这打的不仅是七皇子的脸,还将别人想走你这条路子的心都给堵死了。”
时砚笑而不语。
皇帝无奈摆手:“罢了罢了,朕也不勉强你了,将来想做个闲散王爷是吧,朕成全你了。”
皇帝为了表现他对时砚的成全之情,大侄子前脚离开太和殿,后脚就让人传旨,将七皇子禁足三月。
这下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在权势争斗这一块儿,就不会想到去拉拢时砚,甚至要远远的绕开,这位可是一根筋,半点儿脸面都不给人留的主儿,大家都是活一个面子,谁被人将面皮直接揭下来扔地上,还能淡定啊?
成功用自己的骚操作让皇帝死心,终于断绝了对方用权势地位诱惑他留下来的想法,时砚愉快的踏上宁州之旅。
小甲不解道:“组长,为何一定要去宁州?云家舅舅上个月不是才来信说,他们在宁州的生意很顺利,不久就要离开宁州,前往下一个地点了吗?”
时砚此时坐在马车里,无聊的与自己对弈,左手随意下黑子,右手想方设法不着痕迹的输给左手,已经输的比以前有水平多了,时砚对自己的进步很满意,觉得没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闻言淡定道:“因为京城里皇帝和太后要吵架了,我要避免夹在他们中间受夹板气。”
小甲也不问为什么要吵架,只用质问渣男的语气道:“你还有脸说你是父母的小棉袄,有事自己溜之大吉,将父母和未出生的弟妹仍在京城面临狂风暴雨,简直不是人。”
时砚一点儿都不担心父母被牵扯进去,母亲是个孕妇,只要皇帝和太后两人中,有一人是脑子清醒的,都不会让母亲去操心这件事。
至于父亲?
呵。
瞒着他还来不及,谁敢让他知道?失忆后的贺大山,简直是一头不可控的蛮牛,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每天疯狂踩在皇帝和太后的底线上起舞,烦人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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