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普通人类能转的角度。
“先——先生!”
林奇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客厅里只看到了个彭越,他还扭着脖子,满脸哭相道:“先生呢?”
彭越指了指厨房。
林奇的视线现在分在左右两侧,走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到厨房门口,趴在厨房门上,小声道:“先生,我脖子被你扭坏了。”
李游正在用林家的牛奶锅,不知在煤气灶上热什么东西,闻言转过脸,见林奇拧着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又向他招了招手。
林奇:“……”害怕,但还是得过去。
虽然他脸上是纠结无措的神情,可脚步还是一点一点挪向了李游,李游静静地看着他,平静冷漠的眼神在林奇看不到时柔和了一瞬,这个人明明心里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可还是这样凑到了他的面前。
李游抬起手,林奇慌了,故技重施地抓住李游腰际的长袍,颤声道:“先生,轻、轻点……”
李游掌心按上他的后颈,轻轻一捏,林奇听到了声音。
不是‘咔咔’声,仔细地去听,是一种沙沙的声音,就像昆虫快速地走过墙壁,触须与墙面摩擦而过一样。
林奇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你身上被种了很厉害的蛊,”接到传召的彭越不情不愿地走向了厨房,拧眉道,“那蛊会跑,现在困在你脖子的骨头缝隙里了。”
林奇快哭出来了,一想到脖子里被人种了个蛊,还是个活的,抬头眼巴巴泪汪汪地看着李游,李游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先生已经试了三次,如果强行将蛊虫取出,只能拧断你的脖子了。”彭越起初也以为李游是在逗林奇玩,还觉得奇怪,李游哪像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早上彭越才发现林奇脖颈后竟有凸出的一截在蠕动。
林奇哭丧着脸道:“那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等,等它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比如你的胳膊,到时候断一条胳膊就是了。”彭越缓缓道。
林奇:“……”
林奇想不通,自己如此低调,怎么还会有人给他下蛊,这么些天,除了李游,他接触过的蛊师也就章楼一个了,难道是章楼干的?
也没那么大仇那么大怨吧?
李游抬手,勾了林奇的下巴,轻轻一下,将林奇的脖子又扭正了,林奇这回已经彻底麻木了,只有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轻声道:“谢谢先生。”
李游静静地看着他,他什么都没告诉他,他看上去也丝毫不介意被蒙在鼓里,没有指责没有生气,顶多也只是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最后还要说一句‘谢谢’。
彭越见李游出了神,忙道:“林奇,你去休息吧,让金蚕蛊看着。”
“嗯,”林奇挺着脖子微微往后仰,“那我是不是得趴着,别压着它,要不然它动不了。”
彭越:“……”
李游勾唇一笑,对彭越使了个眼色,彭越艰难道:“是。”
林奇仰着脖子赶紧出了厨房上楼去向床上趴着。
彭越神色复杂地望向李游,先生是真的在同林奇开玩笑……
林奇苦哈哈地与金蚕蛊‘相依为命’三天,金蚕蛊很遗憾地告诉他,“奇奇,你的脖子还是断了的。”
林奇:“……”到底要解释多少遍,这孩子才能明白他的脖子根本没断?
正当林奇想鼓起勇气摸摸自己的脖子时,林奇听到了楼下似乎有砸门和吵闹的声音,他对金蚕蛊道:“你下去看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