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关上门,宣告暧昧气息的开始。
月容倒是不知道这个,好奇的在屋子里打量。
入内是开阔五间,墙壁私下刷得雪白,两个名人字画也没有靠墙的一角放着黄花梨壁桌,再有几个官翅帽椅子排列在两旁,这是他平时和清客先生们议论世事的地方。
顺着东边往里走,一扇青石屏风隔开里外两间,靠墙放这个仅容一人的小塌,塌旁放这个小几,上面摆着几个汝窑花瓶,并几卷书,想避世顾知山平时休憩的地方。
月容好奇地走过去,拿了一本书在手中。她倒是在相国寺看过,是一本周游列国的游记。
字迹清俊,年头久了,书页有些发黄,月容翻了几页,越发觉得笔迹熟悉,好像是自己认得人。
略翻了两下,便有了猜测,压不住手指发颤,拿过书本便要去找顾知山,“你这是什么人写的,怎么市面上没有。”
顾知山哪里能防,月容看到这个。接过在手中略翻两页,摇头道,“你不认得这书,也不认得这字迹不成?”
这么一提醒,证实了月容心中不敢想的猜测。
红唇蠕动,眼角发红,声音也忍不住微微颤抖,“真的是,真的是爹爹当年留下的?”
“你那里不是有他留下的笔迹,对照一下,不就晓得了。”
顾知山见她落泪,于心不忍。张家待月容虽然好,可是柳家父母依然是她心中一道疤痕,提起来,便会疼一次。
毕竟是从一睁眼牙牙学语,便带在身旁的爹爹娘亲。
月容闭眼,晶莹泪珠终究是滚落下来。
黄家虽然败落,可楚雄在鞑子呼风唤雨,不知有多自在。而当年被他所害的柳道南夫妻,暴尸多日,下葬时早就失了人形。
不报此仇,如何能安此心。
顾知山自然知道,月容的痛苦,搂住她在怀里轻声安慰,说道,“黄忠义初回鞑子,想必事事以张楚雄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一时之间随动不得她,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必然会让你报得此仇。”
沉香入鼻,是好闻的男人香气。月容瞧瞧的擦干眼泪,哽咽着嗓子,“不只是我爹娘,还有那么多枉死在他手下的青州百姓。”
当年鞑子入城,大肆屠杀吉日。鲜血满城红土!他大隋百姓何其无辜,夺我城池,杀我百姓。
顾知山见月容情绪平稳许多,拉月容在怀中坐下,笑道,“我刚才那些话你听听就是,到时这个给你看看。”
月容好奇地接过顾知山递来的一长页名单名单。从一开始看过去,直到最后,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底。
两个字,楚雄。
他仅闻其名,不见其人。也是这人,生为大隋百姓,叛国出逃,直到今日,
“他竟然还敢回来!!!”
月容咬牙,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就在黄忠义出访大隋的名单之列。
他果真认为大隋没有将士不成,真的会忘了血海深仇不成。
“像他这样的人,今晚定时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因他身份尊贵,甚至有可能出现在黄忠义的左右,时刻提点他行事。”
顾知山主动提醒月容,他既然来了,自然不会闭门不出。
夜里的宴席随时大隋主动赏赐给鞑子,可文武官员内眷,虽分开两席,必是能互相听闻对方那边发生了什么。
若是这边出现什么纰漏,月容那里有准备,也好全身而退。
月容自然也明白这个。顾知山的提前提醒让她忧心,她怎么好像感觉,男人要趁机会动手?
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月容主动问出声,到时顾知山摇头一笑,伸手掐掐月容粉嫩的桃腮,手感嫩滑,心情愉悦,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要出手,自然也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出手。功德圆满,各回各家边境处才好,趁乱打劫。
眼眸低垂,落在月容粉润的唇瓣上,想起自己已经10多日未近女色,顾知山轻轻咳了下,难得起了几分情志,二人本就凑的极近,诱人的少女甜香扑鼻而来,更是让他魂不思蜀。
伸手拿过月容手中书籍,起身放回里间。月容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去了里间,可并不妨碍自己跟过去。
一时之间倒像是小兔子乖乖跟着大灰狼走。
至于不舍得对小兔子出手,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