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派派赤裸着上半身,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手腕处两圈深深的勒痕,已经呈现紫黑色,可见用力极大。
他胸前布满了鞭痕,深一道浅一道,凌乱不堪,有丝丝鲜血从中渗出,洛与疏转到他身后,亦是如此。
萧夺发的什么疯?不满足于日常修炼,还要上鞭刑?洛与疏无法理解。
晴星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轻轻给派派上着药。
派派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
“少主去求求尊上,让赫医师来给少主瞧一瞧吧!”
晴星小心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可是这伤实在太多了,最好服下一剂汤药,才能好的快一些。
洛与疏在一旁心疼地给他吹吹,自顾自地说道。
“对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伤成这样肯定要吃药啊!”
这个魔尊也真是,竟能下这么重的手,照他这个教学方法,命不硬都不够他玩儿的。
“不必,不要告诉父王。”
冰凉的药膏敷上了创面,他被激得一个激灵,背后好像有徐徐凉风吹来,让火辣辣的伤口好受了一些。
“还真是个小顽固。”
洛与疏凌空点了点派派的额头,被打了还一声不吭,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知不知道?
不过洛与疏还真不确定,如果哭的对象是萧夺那个魔王的话,第二天会不会因为左
脚迈进演武场而又被寻衅打了一顿。
“夫人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晴星说着,眼泪又溢了出来,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以免影响给派派涂药的视线。
洛与疏嘴巴张得圆圆,什么?这么狰狞的伤,竟然是项沽言弄出来的?
她终于疯了吗?把自己亲生的孩子打成这个样子?
“娘亲也是为了我好……”派派低下了脑袋,郁郁寡欢,“毕竟是我做错在先……”
诶?原来是小派派做错事情了吗?洛与疏惊讶,可是什么样的错事会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打成这幅模样?
“可那明明是尊上让少主做的呀!”晴星急急道。
派派不说话了,以他小小的年纪,无法完全断定事情的错与对,只能靠着大人的反应来获取。
先前他撕扯蜻蜓的翅膀,乳娘告诉他这会让娘亲不高兴,所以是错的,于是他再也没有做过。
而今天,明明是父王亲口交代让他去做的事,可是当娘亲得知之后,气地哭了起来,随后冷着脸将他打了一顿。
是他让娘亲伤心了,娘亲还要抱着他安慰他。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究竟怎样才是正确的,为什么父王和娘亲说的不一样。
派派小小的脸上满是迷茫。
此时洛与疏像是一只吃不到瓜的猹,蛇皮走位,企图从两人的对话中获取有效信息。
可是派派沉默了,他一脸无措的样子让人想rua一rua他的脑袋安慰他。
上完药之后,
派派坐在凳子上闭目休息。
洛与疏出了院子,向项沽言的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