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坐在凳子上,心神平静了许多,瞧了瞧萧顺纠结焦虑的神情,关心道:“你呢,你愿意娶吗?”
萧顺也给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在她身旁。
月中一过,天气闷热起来,初夏的阳光穿透院中的树丫,轻轻地打在两人身上。
“不想。”他低着头,“太突然了,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人,有什么可想的。”
“确实挺突然,嫂子变娘子。。。。。。你们萧府挺奇幻的,”沈鸢瞧了一眼萧顺,又道,“这个周灵虞,如何?””
“。。。。。。嗯,听说周灵虞是弘儒书院出了名的才女,一代国学大师谢无双手底下的得意门生。”
弘儒书院?不就是唐观夏所在的书院?
这些达官贵人不去国子监念书,怎么都往一个书院中凑?莫非这书院真有过人之处?
萧顺见她想得入神,道:“谢无双这人,你知道?”
沈鸢摇摇头。
萧顺一副就知道你没听过的样子,“听说这谢无双长到六岁,别人还在咿呀学步,刚刚长出六龄齿,诗词界还在流行堆砌华丽辞藻的时候,她已经靠一人之力开创了写实派诗词的先河,她善于留白,语言清丽,宛如清风拂面,她摒弃华丽,却能触及深入心坎的哀愁。年仅十六之时她便已经颇有造诣,落得了‘词压江南,文盖塞北,
’的称号,被业界称为鬼才诗后。”
沈鸢惊叹:“所以。。。。。。这么多达官子弟涌进弘儒书院是因为她老人家?”
萧顺点头,“不错。”
“不仅师从谢无双,还在她手下众多有才之人中脱颖而出,这个周灵虞岂不是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但与我无关,我对她没意思。”萧顺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没什么表情。
“这都看不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沈鸢问。
萧顺想了想,“有共同爱好的。”
“你的爱好是什么?”
“种地。”
沈鸢僵硬地笑了笑,“那你俩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没什么缘分。”
萧顺摆了摆头:“唉,就是咯。”
沈鸢见他情绪低落,拍拍他的肩,道:“别管这些了,水灯节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如何?”
萧顺听见“水灯节”,脸上有了些表情,“没想到你也会过小孩的节日呀!”
“哼哼,我也是小孩呀!”沈鸢清了清嗓子,“而且,郭家糖画也会出摊哦!”
萧顺眼中一亮:“当真?”
沈鸢点点头。
萧顺想起了什么,“你上次说要报答我,要请我吃糖画来着,你可不能耍赖!”
“我记着呢。”
萧顺喜悦道:“好!”
“你出府的时候,顺手捎上我。”
“行,我跟张叔说一声,保准没问题,”萧顺想了想,“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可以出门吗?”
沈鸢摆了摆手,“这不必担心,已
经好了一大半了。”
萧顺一时间高兴得手舞足蹈,沈鸢似乎有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魔力,每每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她都能让他重新开心起来。
。。。。。。
日子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水灯节的前几日。
沈鸢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