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自觉自己站在旁边干看着两个少爷聊天,话题还是她这个活人,有些不自在。
她主动道:“奴婢去给少爷沏茶。”
“不用。”
“哎?”沈鸢疑惑地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萧行云盯着她看,盯得她心头发毛。
沈鸢怯怯道:“奴婢。。。。。。奴婢听少爷安排,不去。。。。。。不去便是。”
沈鸢很不自在,她看不透他。
但他那双漆黑得如鹰一般的眸却仿佛能一眼看穿她。
“好奇我为何让你入三院?”他说得漫不经心。
沈鸢整个人呆住了,该不会他也能读心吧?单单读我的心?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奴婢。。。。。。奴婢。。。。。。不敢随意打探。。。。。。少爷的心思。。。。。。”
万里无云,清风阵阵,他眉眼微动,但却说得平静,语调也慢:“鸢,是凶猛的鸟,自由的隼,是不该受困于宫牢的鹰。。。。。。沈鸢,我喜欢这名字。”
低沉的嗓音顺着风拂过沈鸢的脸颊,她面上一怔,一模一样的话,她从前见过,却是第一次听人说出来。
覆盖于前世旧事上的沙尘似乎被风吹散,往事逐渐清晰起来。
前世沈家把她养得纯稚,何曾与朝中之人有什么牵扯,更何况彼时本就是金钗之年,情窦未开,更谈不上芳心暗许,情深意切。
花朝节与萧公子的一面之缘,沈鸢早就忘了。
那时候虽不懂,现在倒也懂了。
圣旨送到沈家,她站在檐下,聆听着赵轻策要纳她为后的豪言壮语。
他多狂啊,先皇未死,他却敢称自己的妻子为后。
可文武百官谁又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