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楼忽而一笑,桑木还不算太蠢,暗自掐了个决,顿时小五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小五还是一脸懵懂。
王婶子急了,一头雾水,却只见桑榆红唇轻启,笑
的十分渗人,只听见一声巨雷从天而降。
桑榆缓缓道,“我是该叫你小五呢还是凤舞?”
空气一静,天雷滚滚。
王婶子顿时觉得那道惊雷像是炸响在她耳边,惊得她冷汗连连出现幻觉了,她竟然听见小桑姑娘说小五是凤舞。
真是疯了。
一定是她听错了,小五怎么可能是凤舞?
王婶子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小五···小五怎么可能是”她喉咙发干,下意识看向小桑姑娘和段公子,近乎祈求地想找出什么开玩笑的神色。
可他们只是淡淡的瞧着,似乎在等小五回答,神色严肃瞧不出半分弄虚作假。
王婶子颓然地往回退了一步,步伐不稳,差点一个踉跄,她似乎在恍惚之间变老,手心一片冰凉,眼神中也是一片荒芜。
余家姑娘扶住她,声音清脆,显然没把桑榆的话当真,“小桑,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小五怎么可能是凤舞······”
小五可是一开始就被凤舞抓进来的,和她们一起被关在牢里,生死与共被她们当成亲妹子的人啊。
怎么可能是凤舞,如果是凤舞怎么会把自己也送进去那种地方?
坑底的人看不清楚,只能期盼着凤舞来救他们。
桑榆不答,只是沉默而长久地盯着小五。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小五终于动了动手指,晦暗不明的神色逐渐暴露,退去平日的胆小和沉默寡言,甚至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笑意。
“你若是
想叫我小五也可以,”凤舞那张小孩子的脸上出现几分遗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凤舞的?傀儡术下我的木偶高大且声音粗狂,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猜到我的身份?”
王婶子脸色惨白,她身后一群人也是不可置信,余家姑娘更是瞬间变了声调,死死的盯着小五,“你···你真的是凤舞,你为何要那么做。”
她轻轻抬手,那老旧又败破的嫁衣层层裂开,她脸上的神色也寸寸龟裂,最终变成了那个风城城主凤舞,小五的气质与神色渐渐褪去。
桑榆毫不意外。
“在牢里时王姐姐将你当做她的女儿,我和阿音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子,我们这些人,”余家姑娘音色颤抖,指着身后反应不过来的女子,“你看看她们,你看看她们的每一张脸,在牢里的时候谁没有帮过你,谁没有疼过你?”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她们一直念着小五身体不少又年纪小,每逢轮到小五当本月的玄鸟新娘时便有陆陆续续的女子上前来替她,她们当中有的年方十六称小五一句妹妹,有的年纪渐长像王婶子一样把她当做女儿。
可现在竟然告诉她,小五就是凤舞!
这多可笑啊,余家姑娘情绪崩溃,掩面痛哭。
王婶子良久不回神,剧烈地咳嗽了一下,声音颤抖,“小五···不,凤舞城主,你——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