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
宫歌一边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花名册,一边唉声叹气的。
“夫人是怎么了?为何频频叹气?”萧重月听见她再一次叹气的时候,上前把人揽住了,笑道:“这唉声叹气的,对孩子可不好。夫人应该保持心情愉悦。”
宫歌怒指着花名册上面写着的一个名字,道:“你看看这个人,他是五年前鼎鼎有名的一个人,因为开了风月楚馆,特意把美貌少女献给官员,后被父亲查获缉拿归案的!
结果呢?这才几年过去,那些人命尸骨未寒,他们就敢把这个人从牢里捞出来做官?当真这开元已经烂透了吗?他们都把百姓当什么了?!”
萧重月看着花名册上写着的名字:潘风余。
“夫人莫要动怒,今日这名册就先看到这里,唐城,拿些糕点茶水来。”萧重月把宫歌手里的花名册拿走,眸光微冷。
宫歌知道自己现在也真的看不下去了,嘴里还是怒气冲冲喋喋不休:“还有那个什么李勋年,明明就是个草包,之前往东海押送粮草的时候,那粮草都能让山匪给劫走,
这人还能在兵部做尚书,那些人怕是瞎了眼了吧?就因为他姨母是宫里的妃子?就敢这么横?!”
萧重月搂着宫歌,大掌一下一下地给宫歌顺气,柔声道:“我们会一步步把这些人撤下来的,你看,沈霖不就不错,几年时间,他如今是户部侍郎了。其他地方还埋着我们的人,你不必担心。”
宫歌听见这话,才稍稍冷静了些,可脸色还是难看至极,气呼呼地喘着,等唐城端着茶点上来,一把便夺过了茶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罢了,本来也没指望这里头能有几个好货,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猖狂至此。还有端木桀,明目张胆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安排自己的人,那个蠢货居然还不知道,真是有够蠢。”宫歌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厌恶。
萧重月冷笑了一声,沉声道:“若是他能聪明一些,也不会有这么多忠臣良将死于非命,大渝也不会如此虎视眈眈了。怕是他还做着自己的千秋大梦,以为开元地大物博,民生富庶呢。”
“可我们来这一路上,那些从前繁华的都城,哪里还有以往半分光辉,全都缩水了不少,可赋税征粮还未减少半分,他们这些居高位者,哪里能明白百姓们的苦楚!”宫歌叹了口气,一手扶着有些酸痛的腰,受不霖揉了揉。
萧重月连忙覆上宫歌的手,代替她的手运起灵力按摩着她的腰。
“会好的,这个国家,总有一,会交到我们手上。”萧重月淡淡道,语气平静,却又不容抗拒。
仿佛这件事,注定就会在他手上完成。
宫歌往萧重月怀里一靠,闭上眼安心歇着,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京城里的唐氏医馆也要开张,要不然我的眼线还是太少,光凭徐杨帆和赵邯两饶力量,有些隐秘之事,还是难以知道。”
“可若是你开办唐氏医馆,他们都会知道这家医馆背后的背景,或许就没人敢来了。”萧重月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宫歌执着于要在京城把唐氏医馆开办起来。
宫歌扬了扬眉毛,笑了起来,“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他们虽然会不敢来医馆看病,但若是有极品丹药呢?他们会不来吗?”
“你想捞一笔?”萧重月眸色顿时就柔和了下来,看着宫歌明亮起来的脸,还有那眼底闪烁着的耀眼光芒,那狡黠的笑意,唇角温柔地勾起。
“这怎么能叫捞一笔呢?这叫刺探情报,看看这京城,这些饶家底有多少。”宫歌认认真真地道,“他们既然这么能吞,一个的四五品官员也敢吞几十万的银子,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本事,能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