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老头子给你的。”萧重月正想让宫歌睡下,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一个不知什么物件儿塞进了宫歌手里。
“这是……”宫歌摸了摸,是个镯子,虽然已经傍晚,但外面还有余晖,她能看清手里的是个玉镯子,而且成色极佳,是块很好的玉料。
“这是母亲从前带过的玉镯,她一直随身带着,哪怕那时他送了多好的玉镯,也一直只带着这一个,自从她走后,这玉镯便被留在了家里,父亲把它交给你,是认可你是萧家主母的意思了。”
“这么突然?不会只是因为我怀孕了吧?”宫歌捏着这镯子,然后试探着把手套了进去。
奇迹的是,这玉镯子看上去,可真的带进去的时候,却非常合适,仿佛这玉镯是为宫歌量身定做的一样。
宫歌心里突然就涌现出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她也没有去深究。
而带上玉镯之后,宫歌就突然没那么想把它再取下来了,再加上几次试探着想拿下来时,都拿不下来,干脆便放弃了。
萧重月低笑出声:“有什么重要的吗?毕竟不管他怎么想,你都是萧家主母。这不过是哥象征而已,不重要。若是我不认的人,拿着这枚玉镯,也不是萧家主母。”
他这话得轻狂,但也确实如此。
几年的时间,萧重月已经将萧家所有势力都掌控到了自己手里,西北军中,他就是最高统帅。现如今,每一个副将都已经听从萧重月的命令,宫歌也就成了理所应当的萧家主母,毫无异议。
宫歌捏着这手里的玉镯,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料子,顶多就是通透,水头好,成色均匀,但真要比那些地灵力温养着的玉镯好上多少,她也不出来。
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好玉,仅此而已。
那这枚玉镯,又是如何能被萧重月的母亲如此钟爱,一直都带着呢?
她才不信萧安恒会找不到比这块玉更好的玉料,那老夫人既然很喜欢这枚玉镯,肯定有别的原因。
宫歌不禁有些好奇,可看样子萧重月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故事,便只好作罢,不再追究。
奇怪的是,宫歌自带上这玉镯后,也莫名地很喜欢这个镯子,总是时不时地上手去摸一摸,越摸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就越强烈。
几日后。
“明日就要进京了,感觉如何?”萧重月进门,习惯地搂住了宫歌问道。
他们今晚上在京城外面的驿站歇脚,准备明日一早进京复命。
萧重月担心宫歌会因为重回旧地而情绪激动,这几日都仔细陪着,只是因为离京城越近,他要安排的事情就越多,担心打扰她休息,便偶尔离开。
宫歌一直都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萧重月进来时,才抬起头,道:“我没事,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放心。”
萧重月心疼地把人搂紧了些,道:“驿站今日还有另一波人,可能会有些吵闹。不过我把最大的一处别院包了下来,不用担心会吵到你。过会儿用过晚膳,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不用等我,先休息就好。”
“嗯。”宫歌微微一笑,“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萧重月捏了捏她的腰,心疼地道:“等进京了,不定还有各种宴会酒席要缠着你,到时候你可若是想推就一并推了,只是这几日比较危险,还是得委屈你。”
“不委屈。”宫歌摇了摇头:“能在这么短短几年内发展到这一步,带着宫域茉茉他们一起进京,我已经很幸运了。不过这么一点点委屈,多大的难处也走过来了,这一点不算什么的。”
萧重月笑了笑,低声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