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愉的背后站着李璃,她又掌管着后宫,自然这些桃子有她来分没人挑出错。
跟燕帝与左相明晃晃地来往一般,李璃与施愉也没有避着人来往。
燕帝虽然早就预料到,可心里依旧难过。
他倒也不怀疑施愉跟李璃之间有点什么别样的男女之情,只是自己的女人更信任他几乎敌对的弟弟,这让他眼睛刺痛,心口带伤,然而暂时他无力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从施愉知道先太子谋逆的真相后,他俩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哪怕是一辈子怨朕,她也只能留在朕身边。”
这是燕帝唯一能得到的安慰,当然前提是,他必须笑到最后,让李璃的野心不能得逞。
想到这里,他对张伴伴道:“你觉得左相的提议如何?”
张伴伴一愣,接着脸上露出犹豫来。
燕帝笑了笑:“但说无妨。”
“皇上,奴才见识浅薄,只觉得左相亦是狼子野心,欲陷皇上于不义之中。”
张伴伴的直言让燕帝大笑起来:“这是显然易见的,他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朕岂会不知道?当年定北侯通没通敌不知道,但是其中定然有他的手笔。阿璃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卖国,当真是贼喊捉贼,这老匹夫简直厚颜无耻!”
“皇上英明。”
这个马屁有些讽刺,燕帝道:“若真动摇了北疆军心,打了败仗,虽说樊之远成了千古罪人,万死不辞,可大燕也将损失惨重,别说燕荆四州收不回来,怕是好不容易夺回的五州又得再次送给大夏,这个罪人朕亦是当不起!”
张伴伴正要夸口赞扬燕帝的深明大义,然而还未说出口,却听到燕帝长长一叹:“可是,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张伴伴不由地抬起头来,看见燕帝炯炯的眼神望着自己。
“若不能给阿璃一个措手不及,等樊之远胜仗回来,掀起这件事,怕就怕反而替定北侯平冤了,张伴伴,你说朕该如何抉择?”
虽是询问,可是那目光太热切了,张伴伴深知燕帝的性格,帝王早已决断,就是要有人给他一个借口。
“奴,奴才……”饶是张伴伴带着私心,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出口。
可是燕帝就这么看着他,张伴伴两股战战,口中干涩,害怕地哆嗦,却最终噗通一声跪下来道:“皇上,史书是由后人来写,只要皇上将来大权在握,今后将国土收复回来,这次便只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妥协。有一句话左相说的不错,攘外必先安内,帝王无权,才是罪魁祸首。”
张伴伴将头抵在地上,没让燕帝看见自己的眼泪,还有痛恨。
他知道自己的话正是燕帝想听的,然而燕帝没出声显然并不满意,最后他一咬牙道:“想想先皇,不就是这么做的,而如今的大燕……”强盛过大夏。
瞬间,他即使没看见,也能感觉到凝滞的气氛宽松了,帝王要到了他满意的答复。
“你说得对,朕愿效仿父皇。”燕帝破天荒地亲自将张伴伴给扶起来,笑问,“怎么哭了。”
“奴才是心疼皇上,要做如此艰难之事。”
“朕很欣慰。”燕帝拍了拍张伴伴的肩膀,“把药拿过来吧。”
“皇上这是要采用杨太医的药吗,要不找人再试一试?”张伴伴问道。
燕帝摇头:“你不是已经派人试了吗?吃不死人,不会更坏了,去拿来吧。”
张伴伴一摸脸,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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