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我想杀得。”
“卿芳君——”清妧失声怒吼,“若不是得你吩咐,习凛敢劝我去法场见王怀瑾、谢容时,叫他们把罪责推给先帝三子?!”
“咳——”
“说话!”
“……”
眼看卿流景不肯说实话,清妧当即迈开脚步,朝门外走:“我反悔了,仔细想想,还是安家更舒服。”
卿流景急忙拽住清妧衣袖:“别走。”
“放手!”
“是我吩咐地习凛。”
清妧收住脚,目光凌厉地瞪着卿流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呵。”
清妧冷笑,再次扭头要走。
见此,卿流景只得认输:“我杀人的心越重,世
家得救以后,对阿妧的感激越深,如此,便再不会出现回春堂这样的事了。”
“只是这样?”
“……恩。”
清妧不信,她抬眸,隔着咫尺之距直直地看向芳君的眼底,他的眼神常幽深,可他看着她的时候,又多清澈,生怕她看不懂他的心。
但今天,他的眼神却异乎寻常的幽深,似有一层厚重的纱幔蒙住了他的眼。
“卿芳君,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有吗?”
“如果没有,那你告诉我没有,只要你说了,我就信你。”
“……”
极静的寝宫越发安静了,静地窗外的雨声清亮如雷鸣,清妧一动不动地看着卿流景,等着他说“没有”。
可她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廊下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星回立在门外,急禀:“陛下,娘娘,三川失守了!”
卿流景瞬间正色:“知道了。”
说罢,他朝清妧歉意一笑:“阿妧,我先走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