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看着惊魂未定的父子子俩,低声问,“这父子俩是凶手?”
杜墨却没有理会吴磊,冷笑着说,“怎么样,逃命的滋味不好受吧。”
夏保赫见是杜墨,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杜墨,你想撞死我们?”
杜墨发出一阵凄厉地惨笑,“你们要感谢吴磊,要不是他,今天你们俩没有谁能活命。”
夏保赫眼睛里全是恐惧,“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撞死我们,你也活不了。”
“你知道杀人要偿命就好,夏保赫,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心里有数。你最好烧高香求菩萨保佑天歌平安无事,否则,我要取你父子的项上人头,轻而易举。”
“杜墨,我们父子待你不薄,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夏南风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说话也没平时那么利索。
“夏天歌出事只是意外,跟我们没有关系。我爷爷当时也在车上,谁也预料不到会出这种事情,你不能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
杜墨像抓小鸡似地把夏南风从地上抓起来,“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
夏保赫被杜墨狰狞的面孔吓坏了,“杜墨,南风身上有病,你快放开他。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意外,跟我们没有关系。”
杜墨很快就发现了夏南风的异常,因为,他的身子已经痛苦地佝偻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紧接着,他的身子开始抽搐,嘴里也吐出了白沫。
夏保赫知道儿子毒瘾犯了,忙上前试图扶住他,“南风,忍住,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夏南风脸上的神情狰狞得令人恐怖,“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吴磊看着杜墨,“杜墨,用不着脏了你的手,这小子是毒瘾犯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杜墨冷冷地说,“夏保赫,你儿子毒瘾犯了,还不快送戒毒所。”
夏保赫“扑嗵”一下跪在两人面前,”杜墨,我过去一直待你不薄,刚才你追着要用车撞我们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只求你们帮个忙,千万不要把这事声张出去。“
杜墨冷冷地说,“你不追究,我却不会放过你们。送你儿子去戒毒所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吴磊见夏保赫一个人根本拖不动夏南风,心下顿生怜悯,“杜墨,咱俩搭把手,把夏南风抬上车吧。”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夏南风弄到车上,见夏保赫开车走了,吴磊看着神情索然的杜墨,叹了口气说,“杜墨,你要是真跟这对混账父子同归于尽,才是真不值呢。你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杜墨颓然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两人从车库出来,杜墨想到夏天歌的绝世容颜和无双智计,顿时万箭穿心,疼痛难忍。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天歌会英年早逝。”他坚决地说,“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决不罢休。”
吴磊只得说,“行,不管你到哪儿,我都跟你一起。”
两人一起来到警局,杜墨进了接待室便迫不急待地问,“警官,我想打听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那起汽车坠崖事件人员伤的亡情况。”
那警官态度和蔼,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对不起先生,交通事故是由交-警队处理,建议你先去交-警队问一下吧。”
杜墨怒道:“我在现场亲眼看见拉警戒线的是警-察,不是交-警。你只需要告诉我,谁在负责查这起案子,我自已找他去。”
警官仍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们警方办案有纪律,你们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杜墨顿时火了,一拍桌子,“你要么告诉我结果,要么告诉我谁在办案,没有第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