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歌见他醒过来,赶紧扶他躺下,“爷爷,你终于醒了。”
他没有理会孙女,只固执地问,“你奶奶呢,她怎么不在这里,是不是病了?”
夏天歌只得顺着他的话说,“爷爷,你别着急,奶奶听说我和你出了车祸,当时就晕倒了,现在住院呢,所以,没办法来陪你。”
夏北岩挣扎着要起床,“你奶奶病了,严不严重啊,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夏天歌忙拦住他,“你现在乖乖听医生的话,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去看奶奶。”
“那就把她的病床搬到这里来,我们老两口住在一起,不说话,能互相看着也行。”
夏天歌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夏北岩咆哮起来,“别再找理由,反正我必须马上见到你奶奶,否则,我拒绝接受任何治疗。”
夏天歌顿时流下泪来,“爷爷,……”
夏北岩顿时明白了,“你奶奶是不是已经……”
夏天歌只得如实说,“奶奶知道我们出事,突发心梗,大伯和婶婶心肠歹毒,延误了时间……”话未说完,夏北岩已经再一次昏死过去。
经医生全力抢救,老爷子总算捡回一条命。
他睁开眼睛,昏浊的眼神显得十分空洞,“老婆子,以前,你总说,我们俩谁有福气,谁就走在前头,看来,还是你有福气啊。”
夏天歌听得十分伤感,脑子里却莫名地出现了杜墨清神俊逸的影子,她想见到他,一刻也不愿等。
她奔到护士站拨通了杜墨的手机,“杜墨,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杜墨正在服装厂,听到夏天歌的声音,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爷爷病了,我现在人民医院住院部。”
杜墨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等着,我十分钟就到。”
夏天歌回到病房,给护士交待了一下,就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她刚经过一个花圃,就被人从后面一把勒住了脖子,一把明晃晃的刀随即出现在她眼前。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缘份。”
不用回头夏天歌就知道,挟持她的人是顾昊阳,她从最初的慌乱中很快冷静下来,“你不是被通辑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顾昊阳并没有离开汉东,汽车的目标太大,他索性扔掉汽车,一个人昼伏夜出,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他很懊悔自已一时冲动,刺伤了陆婉怡和岳父,沦落到被警方通辑的地步。
昨天晚上接连遇到几拨巡逻的,他不敢再在桥洞下和公园里逗留,竟慌不择路,躲进了医院。
他看到夏天歌的第一眼,还以为自已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个绝色-女子确实是夏天歌后,他顿时计上心来。
“别废话,给我一笔钱,马上送我离开汉东。”
夏天歌相信,只要有人看到她被劫持,马上就会报警,现在是抓捕顾昊阳的最佳时机,要是被他逃掉,再找他就难了,她必须为警方争取时间。
“离开汉东亡命天涯吗?你已经上了通辑令,到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昊阳,听我一句劝,去自首吧,那是你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