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保赫顿时显得有些尴尬,“爸,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关心她嘛。”
“是我出的怎样,不是我出的又怎样?保赫,你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自已做一番事业。成天只知道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独吞家产,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出息。”
“我倒是想,可你不支持,我有什么办法。爸,天歌是个女孩子,手下已经有服装厂、装饰公司和服装城,还不够吗?去收购诺顿,你就不怕她把你的血汗钱全打水漂。”
“那有什么关系,真亏了,我就权当是替她交学费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强硬的态度激怒了夏保赫,“爸,你真要把所有财产全转移给天歌,这对我和南风公平吗?”
夏北岩一拍桌子,“我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益百永要是真落到你们父子手里,恐怕比诺顿败得还惨。”
夏保赫面如死灰,“爸,你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要把财产都传给天歌?”
夏北岩愤怒地把刚才看一份检验报告扔到夏保赫脸上,“我不传给天歌,难道要传给你们这一对败家子吗?你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由得夏北岩不生气,他刚接到戒毒所寄来的检验报告,夏南风已经染上爱滋,他唯一的孙子,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
夏保赫捡起报告一看,顿时傻了眼,“爸,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南风怎么可能会染上爱滋。”
他“噗”地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父亲面前,“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救南风的。爸,求求你,把南风送出国治疗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夏北岩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保赫失魂落魄地从父亲办公室出来,没有心思回办公室,径直开车来到戒毒所,要求见儿子。
父子俩终于隔着一张桌子见了面,见儿子瘦得几乎皮包骨头,夏保赫又气又急。
“告诉我,你是如何染上爱滋的?”
夏南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生气,“我不知道,也许是跟我交往的哪一个女人早感染上了,无意中又传给我了吧。”
夏保赫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老头子已经决定把所有遗产都留给夏天歌了。”
夏南风的反应有些迟钝,“应该不会吧,老头子真糊涂了。”
“什么叫应该不会,老头子已经出手了。”夏保赫咬牙节齿地说,“老头子出钱让夏天歌收购诺顿,照这样的局势下去,我们就是费尽心思得到遗产,也只是一个空壳。”
夏南风的脸色白得有些吓人,“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
“如何阻止,你现在困在这里,我一个人孤掌难鸣。”
夏南风的语速突然加快了,“马上替我办理手续,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可是。”真要带儿子回家,夏保赫还是犹豫起来,“你这个时候回家,能行吗?”
“你只要能保证我的药不断,我一点问题没有。”
“药?”夏保赫有些不解。
夏南风只得压低了声音说,“就是毒品,以前的达官贵人谁不吸这玩意儿,一样长命百岁。”
“那你这段时间在戒毒所不是白受罪了?”
“那是你们多事,其实当时只要你们能给我一点药,我马上就能恢复精神。废话少说,快去办手续。”
夏保赫还是有些担心,“医生能同意你出去?”
“你不会告诉他们,你们要送我到国外治疗嘛,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我换个地方治疗。”
果然,戒毒所一听夏保赫要送夏南风去国外治疗,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很快,父子俩已经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夏南风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爸,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必须阻止老头子把财产转移给夏天歌。”
“如何阻止?”
夏保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只有死人才不会转移财产,你说对吧。”
“要是老头子已经立好了遗嘱,咱们不是白废心思吗?”
“所以,咱们第一步,就是找孙律师炮制一份以假乱真的遗嘱,上次你已经做过,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