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明再次捏上顾然的耳朵,问出刚才一直盘绕在心头的疑问:“以前是不是有人这样摸过你?”
顾然:?
你动用真言散就是为了问这个?
顾然本不想和少年时期的谢重明分享这种事,嘴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话:“……是。”
他的嘴巴甚至还自发地补充起来。
“何止是摸过,他还喜欢含着不放,有时还会咬上一口,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像狗一样爱咬人。”
谢重明没想到顾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然也因为不能自控地说出两人间的亲密细节而红了耳朵,这真言散的效力有点大,以至于他根本藏不住话,连平时没说出口的对谢重明的埋怨都讲了出口。
谢重明这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到了床上就控制不住地想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他身上没有任何一处是谢重明没造访过的。要不他怎么会觉得这家伙跟狗似的——
顾然的话落在谢重明耳里却是另一种滋味,他只觉心里的火快要烧遍他全身,完全无法接受顾然所说的那些画面——对方放肆地含啜着顾然的耳朵,情到浓时更是在上面留下殷红的牙印——
“他是个剑修?”谢重明忍不住进一步追问。
“对。”顾然如实回答。
谢重明已经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再问下去无非就是顾然以前遇到个剑修,对方教他习剑、教他如何伪装成人类、与他两情相悦耳鬓厮磨,只要他继续问,顾然在真言散的作用下肯定什么都会说,顾然会告诉他对方怎么亲吻他的唇,对方怎么让他敞开身体,对方怎么与他一次次地热烈厮缠……
“他与我长得很像?”谢重明换了个问题。
“……对。”
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年岁长些罢了,他们能不像吗?只不过谢重明这话问得,好像有点奇怪……
谢重明已经明白了,难怪顾然昨天看到自己便不走了,非要跟自己回来,原来是看到他便想起曾经的爱人。他的爱人或许已经陨落,又或许已经把他抛弃,反正是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这只狐妖便找上了他,对着他思念那位故人。
没想到竟还是只痴情的狐妖!
谢重明问他:“你找上我是想和我双修?”
顾然道:“……对。”
这本来就是谢重明自己讨要的生辰礼,所以顾然这次进入小秘境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谢重明双修。谢重明这么提问,他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谢重明只觉狐妖惑人的本领真不小,明知这狐妖心有所属,明知这狐妖已经与旁人翻云覆雨过不知多少回,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受他蛊惑,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仿佛在激烈地吼叫着:满足他,这是他要的,那就满足他。
他只是被蛊惑了,又不是真心喜欢顾然,哪里需要在乎顾然心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人。
谢重明俯身亲上那近在咫尺的唇,仿佛想把他刚才说出的那些答案统统吃掉,再也不许顾然说出半句他不想听的话。他不想听顾然说自己喜欢别人,不想听顾然说那个人与他有多亲密……
就不该用那真言散。
他根本不想听到半句关于顾然与旁人的亲密往事。
饶是顾然已经习惯谢重明那占有欲极强的吻,还是被他亲得有些招架不来。尤其是这时候的谢重明还是头一次与人接吻,亲起人来毫无技巧可言,完全是横冲直撞。
顾然本来还想配合他、引导他,结果谢重明反而会亲得更凶,甚至还将顾然牢牢困在身上下,扼住他的手腕不让顾然动弹半分,只允许顾然乖乖承接他那生涩而莽撞的吻。
最终顾然被他亲得冒出了狐狸耳朵。
谢重明这才结束一吻,松开了顾然被抓红的手腕。
他伸手捏上顾然头顶的耳朵。
狐妖耳朵上密布着神经与血管,骤然被人抓在手里后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想靠这小小的动作挣脱那只温热的大掌。
谢重明哪会让顾然的耳朵挣开,他不仅没放过顾然,还同时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捻动那手感极佳的狐耳。
困住顾然狐耳之余,他的目光紧锁着顾然不放。
见顾然因狐耳上的刺激而微微发颤,谢重明本想问“那个人也爱这样抓你耳朵吗”,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他不想听。
只要他不问,就不会听到不想听的话。
谢重明再次亲上顾然的唇,接吻时手依然紧攥着那双狐耳不放。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