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的脸,他低眉颔首,恭声道:“夫人。”
是东山。
鄢枝牙齿打颤,心坠进深渊:“他在哪里?”
“十日前去了阳城。”
鄢枝脚软了一下。
东山看着她,“请相信他。”
鄢枝转瞬飞走,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
东山叹息一声。
阳城。
山林间两匹千里马倏尔跃过,前者一身纯白,他头戴斗笠,身穿斗篷,宽大的白披风随风猎猎,他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白净修长的手,他手利落一甩,马儿前蹄高昂,再次加速奔之。
后者一身纯黑,黑斗笠、黑斗篷,身形较前者娇小,然马术与其不相上下,她亦扬鞭一抽,紧随其后。
马儿直直奔向阳城军营,守营的士兵老远就看到一黑一白朝此射来,哨兵吹响号角。
马上的人十丈外掏出一黄金令牌,阳光下,“晏”字微微闪光。守营士兵忙打开营挡,马儿一跃而进。
晏风正在训练新兵,马蹄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他浑身一凛,握住长·枪,凌厉回身,地上被他碾出一脚印来。
白衣从马上一跃而起,利落飘逸,无声落至离晏风一丈处。
二人互望。
晏风狠狠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某新兵手上的长·枪蓦地飞离,似被人吸走,白衣一伸手,长·枪撞进他手中。
他二话不说,一□□去,直指晏风眉心。
晏风横枪一挡,将白衣震开数丈,冷声道:“你们看好了!”
两个人枪枪致命,利落狠绝,你攻我挡,你刺我躲,又反身相击,身形灵敏,没有丝毫喘息。长·枪在二人手中像两截小木棒,任人摆弄;又像和灵魂合二为一的仙器,似有无限可能。
新兵观得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一场毕,二人平手。
晏风松了一口气。他沉声道:“何事?”
“我要你帮我抓一群人。”
五日后,鄢枝拼尽全力到达阳城。
她不敢休息,径直飞向阳城族地。
族地空无一人。
鄢枝脑中一黑,腿软跪地。晚、晚了吗?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将整个族地找了一遍。
没有一个人。
她狠狠晕过去。
两个时辰后,她被冻醒。大雪飞扬,北风呼啸,族地空旷萧索,一片死寂。
她爬起来,手硌到某一物。鄢枝一顿,将东西刨出。
一个军用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