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她太沉得住气了。”唐夭说的都是真心话,曹盼那么小就能坐得住一个人在屋里看书,而且从来没有提过想要荀彧当面授课,换了唐夭自己早就受不了,非要提出见老师不可。
所以在心里,唐夭虽然和曹盼的往来不多,但是不能见面,这是荀彧既想教曹盼,又一直坚持的原则,唐夭不想让荀彧为难。
“她的心性真如奉孝所言,心如明镜亦如磐石。”荀彧感叹说着,唐夭听着这样高的评价,“那你还不愿意当面授课?”
荀彧笑了笑,“她的先生不止我一个人,我教她,这样教甚好,她要学别的,自有人会教她,放心。”
完全没有要改的意思,唐夭只想一句话,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唐夭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七绕八弯的,太难猜了。”
“夭夭不必猜,想对你动心思的人,不管你怎么做都会动心思,反之,不想对你动心思的人,你不动心思反而对你更好。”荀彧这样不算宽慰的话,叫唐夭更是不想和荀彧说话了。
“夫人,夫人。”唐夭准备走人,再不要和荀彧多言,下人突然急急地冲进来,唐夭还没见过下人急成这般,立刻追问道:“何事?”
“丁夫人,丁夫人府上派人前来,道是丁夫人怕是不行了,请你过府一叙。”下人把人报上来的话赶紧的告诉唐夭,唐夭惊得一下子站起来,“这怎么回事,先前从来没有听说。”
“其实早有风言风语,只是没有人当回事,而且丁夫人瞒得极好,完全没有被人发现,现在,现在实在不行了,这才派人过府来。”
唐夭原以为这些年就算没有见过丁夫人,可是丁夫人过得好,这些年一直都很好,那就挺好的,见不见的,在丁夫人不想的时候她是不会为难丁夫人的,可是没想到突然传来这样的消息,惊得唐夭差点都站不住。
“夭夭。”看出来唐夭的失态,荀彧赶紧扶住唐夭,唐夭道:“郎君,我去去就回。”
荀彧道:“我送夭夭过去。”
这个时候的唐夭心急如焚,让唐夭一个人过去,荀彧怎么可能放心,急忙拉住唐夭,想送她过去。
唐夭点点头,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多想,只是急于赶往丁夫人那里去。
到丁夫人的院落时,曹盼已经守在门前,荀彧没有进来,毕竟他是郎君,丁夫人的府里并没有男人,就算荀彧是有理由才到这里来的,还是不愿意落人口舌,叫人误会。
“夫人。”唐夭来的时候,伺候丁夫人的人看到她都眼中含泪,接着请唐夭进内。
曹盼冲着唐夭唤一声师娘,唐夭点点头,并没有多言,只是往前而去,急于想见到丁夫人。
丁夫人安坐于榻上,虽然看起来脸色苍白,但是神情明朗,多年前曾经让丁夫人难过的事似乎都已经随风而去,此时此刻的她看到唐夭过来,笑冲着她招手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怎么会不来。”是啊,唐夭怎么可能会不来呢,那么多年不见,突然有人传话道是丁夫人命不久矣,唐夭都急坏了。
“这么些年没有见过你,一开始是不知道如何见你,也是因为妒忌。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一个让人妒忌的人吧?”丁夫人这样说来,唐夭微微一顿。
“看看你不自知的样子,只能说,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我和阿瞒年少相识,青梅竹马,原以为我们能相守白头,此生我会是他的妻,死了也会是他的鬼。”丁夫人说起此,唐夭沉吟许久没有接话,她知道丁夫人会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丁夫人道:“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爱他不改初心,他也说他依然爱我,可是我知道,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当年的曹阿瞒,一个曹阿瞒的名字而已,他都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他,就好像想要将过去的他完全的抹去。”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抹去曾经的他,没有曾经怎么会有现在,又怎么会有未来?”
不同的人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唐夭问道:“这些问题你问过曹司空吗?”
“问过的,可是他说,人不能活在过去里。”丁夫人不是只问过一次,相反是很多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一样得丁夫人更相不明白那到底是为什么。
唐夭道:“或许对他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只想往前看,不愿意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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