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费了大力保他。
造成的结果就是:“江时”被枪决,明面上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
然后他带着余琨瑜秘密逃回金陵。
说实话,余琨瑜跟在江时身边一年多快两年了。
跟他共住一间房共吃一碗饭甚至共睡过一张床,但到如今也还是没完全搞明白他。
江时这个人吧,骨子里天生就带着一种吸引力。
对他有好感的人会忍不住亲近他,信任他,把他当成是挚友和理想。
就像个追光者一样。
而他是那个引领前路的光。
对他心怀怨怼的人,也会忍不住产生好奇,忍不住想研究他,研究透他,明明已经恨入骨髓,征服他的却依然要比杀了他要强上一万倍。
余琨瑜有时候觉得,如果她和江时同时陷入绝境,结局一定会是两个走向。
她着急忙慌地叭叭叭一堆,敌人只会闭目塞听一枪崩了自己。
而江时只要轻蔑地冷哼一声,对方就会放下枪,气急败坏地问“你哼什么?”,然后心甘情愿地听他洗脑,最后成功被蛊惑自己主动拿钥匙开牢房门,恭送他出监狱。
——江时就是这种人。
面对余同志的疑惑,江时同志眉眼弯弯笑的十分愉悦:“你不懂,从学名上讲,这就叫人格魅力。”
“”
余琨瑜面无表情地收回眼神。
不想听他每日例行的自夸自擂。
“没骗你。”
男人丢给她一个红柿子,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你看看史书就知道,很多风流人物最早发家的时候,都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纯粹靠人格魅力取胜,然后一步步留名史书的。”
余琨瑜选择把那个柿子丢还给他。
呸,不要脸。
好吧扯远了。
总之,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
如果真的正正经经举办一个婚礼,那么按照江时这些年处下来的人脉,根本就是在给敌人自爆坐标。
所以最后,在余琨瑜的坚持下,他们结婚的章程非常简朴。
江时最尊敬的老师段厚主婚,他的上司蔚赣做证婚人,再加上余琨瑜最要好的一个闺蜜算是女方见证,然后和余家人一起,在他们的新房子里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婚宴,就算是定下夫妻关系了。
至于江时的长辈亲戚,人都在老家,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就只提前写了一封信回去算作通知。
婚礼第二天,江时和余琨瑜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给自己在意的亲朋好友们都寄了通知书,告诉他们结婚这件事儿。
通知书上除了宣告夫妻关系,还申明不受贺礼,以及再三告诫他们不要宣扬声张,万事低调为上。
余琨瑜生性安静,不喜与人结交,所以要告知的朋友并不太多,仅寥寥三四闺蜜和一位外国笔友。
如今他们都不在苏南省,鞭长莫及的,最多也只能回一封恭喜信。
江时的友人同学们倒是十分惊喜。
然而他们向来都是有分寸的人,知晓要低调,便都应了通知书上的请求,不送贺礼,不宣扬声张,只说等风波过去,再过来补这一回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