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点是?”
“重点就是,在面对一场战斗时,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你的敌人。”
他的视线从夜空中移过来,问:“好好,如果是你被下春药和你的上司发生一夜情了,醒来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吃避孕药。”
“如果避孕药没起作用,你发现自己还是怀孕了呢?”
“那得看和孩子的父亲有没有感情了。”
江时回忆了一下季夏夏的说法:“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上床也是被算计的,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那应该会打掉吧。”
“如果最后还是不忍心这份骨血把孩子生了下来,然后又很快被男方家里发现了,他们非要把孩子接回去,你怎么办?”
笛好冷笑一声:“他们做梦吧,那就干脆上法庭打官司呗,还能要一笔抚养费。”
“即便孩子的父亲已经很可怜地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笛好有点猜到江时是什么意思了,眯起眼,声音里带着让人胆颤的狠意:“那不是正好,变成植物人就更没有资格跟我抢抚养权了。”
“所以你看。”
男人冲她耸了耸肩。
他唇角上扬,语气微嘲:“季夏夏的人生,看似天道不测,造化弄人,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完全是被逼被迫。”
“但实际上,每一步的方向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笛好慢条斯理晃果汁的动作顿住,眼尾一挑,抿起了唇。
“好好,你以后看见季夏夏这种人要注意,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要打交道。”
江时抱臂靠墙,姿态依旧懒散,向来带三分笑的眼神此刻却变得有些冷:“这种人,要么就是藏得太深,需要用几乎被神化的善良去遮掩她的阴暗面,要么就是脑回路有问题,做事情从来不和正常人在一个思维层面上。”
“和正常人打仗,还能靠智囊团靠强大的武器兵力甚至靠贿赂,但是和神经病斗,你说有什么办法?”
笛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你说归说,动手动脚地算什么回事?
笛好挑挑眉:“江时,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男人手上动作未停,语气敷衍:“手持弯刀,亲吻玫瑰,拨弄春水。”
这辈子从来没混过饭圈的笛千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个什么玩意儿,嗤笑一声:“哦,你现在摆文弄字的很厉害嘛,你有本事倒是再给姐姐唱首赞歌出来啊。”
“也不是不可以。”
江时弯弯唇,一双桃花眼勾起满池暧昧,语调起伏连绵的仿佛在唱咏叹调:“毕竟在我心里,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
男人指腹粗糙,拂过肩胛骨带来的触感灼热又战栗,拖泥带水,流连忘返:“姐姐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寂静又喧闹的夜色中,他嗓音暗哑,充满蛊惑:“姐姐的腿也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江时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勾起她的下巴,迷人的眼眸里充满暗示:“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房间睡?”
睡。
睡你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