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女子孙多,有出息的不少,人前,安定伯被人羡慕子嗣兴旺,可一夕之间,安定伯府没了,竟还是长子闹出来的祸事,慕史进想掐死慕正成的心都有,现在连带着慕纪兆和慕思婉两人都不受待见,地位一落千丈。
府里如今一地鸡毛,烦心事太多,既有子女儿媳等在床前尽孝心,她这孙儿就不凑前去了。
夜晚,慕书玉躺在床上正要休息,却突然听见门外好似传来些许动静,门框被轻扣了两声。
她疑惑地抬起头:“冬蕙?”
外面无人应声,慕书玉睡觉一向不喜欢有人守夜,即便是从小服侍到大的冬蕙也如此。
入睡前,她便让冬蕙回去休息了,是以现在门外应该没人才对。
可门框又被轻扣两下。
慕书玉谨慎地坐起,又喊了声冬蕙和凃圆的名字,她站起,朝着门边走去,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没有声音。
慕书玉蹙了蹙眉,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无一人。
奇怪。
慕书玉嘀咕两句,转身欲要进屋,可猝不及防的,她身后蓦然伸来一双手,一手覆盖唇上,一手则揽腰抱住。
慕书玉的惊呼霎时被捂了回去,但下一瞬她的心却平复下来,因为这双手、这气息和倏地一声轻笑都让她确认——此时在她身后面的人是裴妙珩。
“吓到了?”后面的人如此问她,同时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并抱着她转身。
慕书玉对上裴妙珩含笑的眉眼:“……你觉得呢,殿下。”
她差点就吓到了呢。
不对,殿下怎么进来府里的?
慕书玉问了出来。
裴妙珩淡定道:“跳墙。”
慕书玉张了张嘴:“殿下,跳墙?”
“怎么,不可以么。”裴妙珩勾起唇角笑道:“安定伯府被陛下除了爵位,这几日伯府上下不得安生,侍卫、下人想必能走的便都走了。”
“不能离开的下仆多少也会有懈怠之处,我进来的顺利,无人发现。”
“问题不是这个。”慕书玉捂了捂额头:“殿下跳墙进来是要做什么,这么晚了……”
“为你庆生。”
慕书玉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几分,更显睫毛卷曲,双眸熠熠生辉。
她穿着白色里衣,头发披散,许是要睡了的缘故,特意做的一些伪装都被去掉,例如加粗的眉梢眉尾、加深棱角的侧脸线条,刻意压低着嗓音说话……
裴妙珩注视着这个略微有些不一样的慕书玉,视线下移,却陡然瞧见她白皙的脚背,慕书玉直接下床,没有穿鞋子。
裴妙珩当即皱眉,双手一用力就将人给抱了起来。
这回,慕书玉自己抑制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低声道:“殿下,你做什么。”
裴妙珩抱着她直接进屋,将人放在桌子上才道:“怎么不穿鞋子出来。”
说话间,他坐在椅子上,让慕书玉的脚能够踩在他腿上,并用衣服擦拭了她的脚底。
一切动作如此自然,弄得慕书玉脸红起来,急忙缩回脚,道:“我忘了,下次、下次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