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天晟帝就赐予了慕书玉这嘉奖,不是不看重,反而正是为慕书玉往后前途的考虑思量才如此。
这也让一众察觉出陛下意思的官员们越发感受到陛下对慕书玉的看重。
不过,这慕书玉也是厉害,居然能够从蛛丝马迹就敢推断出平阳水患一事其实隐藏着问题。
他顺着姚咏这条线一直调查寻找,还真被他借助殿下的力量,不仅扳倒了姚咏,还将平阳府丞孙大人也给弄下狱了。
此子心思着实不容小觑。
慕书玉有奖赏,裴妙珩自然也被天晟帝记下一功劳。
裴奕和裴召淖处理完泥石流滑坡的事情回来,功劳倒是不怎么显眼了。
“工部员外郎姚咏从关系上来看也算是我堂舅舅,他要行刑了,我怎么说也应该来送他一程。”
看守天牢的狱卒放行后,慕书玉跟随着领路人来到了关押姚咏一家的牢房外面。
“慕大人,就是这里了。”
“多谢。”
带路狱卒离开后,慕书玉走近两步,看向牢里的姚咏一家,严格来说,他与姚咏接触并不算多,还不如当初在国子监里与姚子潭的相处呢。
所以,在那狱卒走后,姚子潭猛地起身冲到牢房铁栏处,伸手要抓慕书玉,怒喊道:“你,是你害了我们!”
慕书玉忍不住笑了:“难道你们一家下狱不是因为你爹胆大妄为欺瞒陛下,对堤坝工程都敢偷工减料,致使一地水患为祸么,怎么倒成我的错了。”
“我只不过是拿回本该就属于姚家的东西,你们旁支占据多年,该还回来了。”
“当然,还有族中那群当年参与此事的老人,他们已经在京城享受够了福气,再多恐怕承受不住,也是时候回乡下养老去了。”
姚子潭到底年少,被慕书玉三言两语气得说不出话来。
姚咏来至他身旁,眼神死盯着慕书玉道:“我最不应该就是小看了你,仅凭我与孙大人的银两往来,你就推断出堤坝可能有问题……”
“想要抓住你的错处,自然要调查你,平阳堤坝是你参与修建,孙大人曾与你是同僚,都在工部当值。”
“而每一回平阳水患修筑堤坝的事情也都是你在处理……表面做的隐蔽,实则处处有关联。”
慕书玉看向他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道理,堂舅不会不懂吧,你做错了事情,就会令人有空子可钻,怪不得旁人。”
“不过,陛下到底网开一面,不至于诛你九族,无辜人等尽皆流放,姚家的女眷我会给予一些关照。”
“算是,看在姚家与旁支到底有血脉关联的份上。”
姚咏扯了扯嘴角,道:“你有这般好心?”
慕书玉压低声音,道:“我问你,我娘进伯府,这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如何回答,不然……”
慕书玉看了姚子潭一眼。
而姚子潭根本听不明白慕书玉到底想要干什么,还在叫嚣着。
姚咏一巴掌将儿子拍去后面,腮边的肉颤动。
半晌他道:“没有,不是我害你娘,你外祖父外祖母遇害也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在事后……落井下石,占了你们一家的东西罢了。”
“不是你,那是谁?”慕书玉心一动,问:“我外祖父遭人陷害与谁有关?”
姚咏望着慕书玉突然笑了起来,道:“那人你得罪不起,伯府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