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忠明道:“殿下,不可……”
确实如那人所说,再靠近则不大安全。
裴妙珩扬手止住了严忠明的话,道:“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多说。”
平阳的堤坝已经被冲垮十分之一,召集而来的百姓们正拼力补救,泥沙、雨水河水浇了一身,令他们狼狈不堪。
甚至有些百姓必须处于最前方施救才能想办法修筑堤坝,他们腰间拴着绳子,否则一着不慎没准就会跌入河流里,继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慕书玉和裴妙珩的身边有下人和狱卒保护,就算靠近查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可百姓艰难的模样却映入两人的眼里。
平阳府丞孙大人在享福,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偏那带路之人还说:“殿下,慕大人,这堤坝的情况还算良好,只要尽快修筑补救,水患就绝不可能发生。”
慕书玉转头,淡淡道:“孙大人是不是已经向陛下奏请赈灾的银两和粮食?”
“没错,孙大人心系百姓,迫切希望水患赶快过去,百姓们也能得以安生度日。”
慕书玉收回眼神,转而对裴妙珩道:“殿下,书玉看完了,我们这就回去?”
“回吧。”
重新回到住处,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后,慕书玉打着伞再次来到裴妙珩所居住的院落,敲响房门。
“进来。”
裴妙珩在房间里,严忠明也在一旁,桌上放着两杯热茶,一杯属于裴妙珩,另外一杯显然是为慕书玉准备的。
他是料到慕书玉会来找他,待慕书玉进来,让她先饮用茶水。
“暖暖身子。”
“谢殿下。”
慕书玉坐下后喝了两口,就把她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开,道:“殿下,平阳水患有问题,那孙大人也有问题。”
严忠明不禁挑了挑眉,见自家殿下面色不变,他道:“慕大人何出此言?可是发现什么了?”
这平阳水患不是被控制的还行么,哪里出现不妥?
慕书玉道:“这事儿要从殿下借我人手调查姚咏说起,姚咏一家为分支,却迫害我娘,占据家财和府邸,我自是想要报复的,便得抓住姚咏的把柄才行。”
裴妙珩:“孙大人曾在工部任职,后来才被调来平阳担任府丞,孙大人与姚咏相识。”
“是的,殿下。”慕书玉点头道:“我在调查姚咏时,发现他有一笔银子进账的来路不明,数目不算巨大却也不小。”
“顺着这一条线索派人查询,发现这一笔银子的来路正是孙大人。”
官员私底下的交易也有,若不摆在明面上,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毕竟又不是结党营私、密谋之类的大事。
偏偏慕书玉要报复姚咏,想要抓到他的把柄,而她手中又有原书剧情作为参考。
很快,慕书玉就找出平阳这一剧□□件。
孙大人比姚咏的官位高,却要送银子给姚咏,这是为什么?总得有原因吧。
慕书玉指着她带来的一些资料说:“殿下请看,这都是平阳近年来发生大大小小水患的记载,有些甚至不能称之为水患,只是河水高涨罢了。”
“等到多雨的季节过去,这河流自会平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