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母树没有回答,直接抬起树枝,将陈河送向上方。
树枝不断向着天空生长,不一会儿,便把他递到法师塔最顶层的窗户附近。
透过透明的魔晶窗户,可以看到法师塔的中心放着一座透明的玻璃棺,沉睡在棺中的青年有着一张比月色更加动人的面孔。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肤色白皙到近乎透明,黑色长发散落在身侧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陈河几乎要屏住呼吸,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伸手一撑窗台,翻进法师塔内侧,走到玻璃棺前。
棺盖被推开,陈河伸出手,指尖就要触到青年的脸。
这时他想起什么,手指向下,熟练地解开第一法师身上那件复杂的法师袍,将他上半身扒光了。
水友们:“???”
他们早在刚才就被面前的美色迷了眼,一时不能呼吸。
“世上竟有如此惊世绝艳之男子……”
“我单方面宣布精灵王陛下被我甩了,面前这位法师是我的新老公了!”
陈河:“做梦。”
他二话不说,在水友们还未看到第一法师黑袍下的身材时快准狠地抓住绿晋江摄像头,将它塞进口袋关了小黑屋。
水友们:“……”
“求求你陈导,让我康一眼吧,就一眼……”
“我有一个朋友,她临终前想看看法师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嘤。”
颜狗水友,在线卑微,可惜陈导不吃这一套。
他把扒下来的法师袍往边上一扔,冷笑道:“我还不明白你们了?看了腹肌就想看大腿,看了大腿就想看不可描述,看了不可描述就想和他现场结婚,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水友们:“……嘤。”
说的没错。
“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陈河平淡地宣示了主权,仔细打量面前这具多年未见的身体。
身材修长、肩膀宽阔,每一寸线条都近乎完美,在分开的这些年青年早就变得更加成熟,成为了一个更可靠的男人。
目光下移,看到心口的位置时,陈河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色。
青年的心口被利刃残忍地划开,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如同完美的玉器中的一处瑕疵,或是清隽的山水画间的一个墨点。
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陈河问:“疼么?”
一簇枝叶从窗口递进来,最末梢的叶片上浮现出一行字。
“没你离开我的时候疼。”
没等陈河说话,这行字又从前往后一点点消失不见,变成了一行新的字迹。
“将我的胸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