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动听的名字!”学者们的眼睛湿润了,“多么优美的字形和发音!”
“根据字形来看,应该是古代共和国的文字,至今流传下来的文字有二百三十九个,但我没有见过这两个文字,这是全新的共和国文字!”
“可它们的字形同样匀称漂亮,在我看来,古代共和国语是全星际最美的语言。”
哪怕只是一个名字,都让学者们激动坏了,顿时产生了拉上池然探讨三天三夜再写出十篇论文的冲动,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他们又很心疼,舍不得累他,便纷纷与池然告别,让他休息,并马上找人来为他尽快办理身份证明与许可书。
临走之前,莫伦将一条项链状的物品递交给他,这是语言翻译器,可以翻译古代与现代星际通用语,是莫伦特别为池然制作的。
池然向莫伦道谢,待所有人离开后,病房重归寂静,他佩戴上翻译器,长舒一口气,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消化自己所要面对的现实。
他沉睡了一万年之久,他的国家变为了遗迹文明——除了伤心难过外,池然更多的是不真实的感觉。
他亲友不多,而且基本都去世了,但他依旧保留着对故土的眷恋。
池然安静地坐了片刻,终于动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随着身体逐渐康复,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基因变得越来越活跃了。
作为一名能力者,池然可以读取和修改生物的基因,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在不断使用这两项能力,尤其是后者,因为他的基因存在着一种自身特性,会不断自我进化,而这个进化过程会大量地消耗他的生命力。
简单来说,如果他的基因一直自我进化,最后会进化为宇宙最完美的生物基因,但那时他早就死去了,唯一可以有效缓解这个进程的方法,是他不断使用修改基因的能力。
他之所以担心自己的基因扩散很广,就是因为这种特性,虽然看起来那些人没有被传播这种特性,但依旧存在着潜在风险,他还是想回收自己的基因。
另外,他需要尽快使用修改基因的能力,可是他该对谁使用,等待医闹出现吗?
在飞船坠毁前,池然是在特殊部门工作,利用修改基因的能力处理某些特别罪犯,但医院中都是些普通人,他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
没办法,池然只好下楼,打算对庭院里的绿植们使用自己的能力,让它们长得更茂盛些,尽管消耗特性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总归聊胜于无。
池然是不太愿意出病房的,因为只要他一出病房,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以至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今天也是这样,当池然走到一楼大厅时,身后已经跟着五六个病人了,都跃跃欲试地想要跟他搭讪。
“嘀——”
大厅厅门突然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闻到这股味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池然抬眼一看,担架车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戴着呼吸机,看不清脸,伤势很重,鲜血不断地顺着担架车滴落下来。
跟着担架车的护士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负责急救的医生赶到现场,看到少年血流不止,很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给他用止血喷雾?”
“他的同伴说他患有遗传病,对所有止血喷雾严重过敏,不能上药!”
“对所有止血喷雾都过敏,那是什么遗传病?”
医生愕然,但来不及多想,上前检查少年的伤势,面色凝重地说:“内脏受损了,流血太多,看不到出血点,无法手术止血。凯文医生呢?快去叫他,这种情况必须使用他的能力了!”
“凯文医生不在,他去另一处事故现场了。”护士十分恐惧,“我们该怎么办?伤者和他的同伴都是贵族,要是治不好他,我们都可能全都会……”
“……”
遗传病?那不就是基因出现了问题?
池然蓦地停下脚步。
修改基因,不正是他的拿手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