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床单都是景郁自己洗。
顾云舟眯了一下眼睛,眸色逐渐变深。
啧,好想看景郁穿围裙的样子。
正在刷碗的alpha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回头朝顾云舟看了过去。
弓眉微拢,欲言而止。
“你是不是生病了?”景郁忍不住问他。
“嗯?”顾云舟眉峰微挑。
景郁洗去了手上的白沫,将水龙头关了,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垂眸看着顾云舟,深邃的眼眸是掩不住的担心。
“你最近怎么总是无缘无故的释放信息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景郁从来不对顾云舟撒谎,他下意识以为顾云舟也不会撒谎。
所以还信了那天顾云舟在病房的说辞,认为他的腺体出了问题。
景郁很担心,顾云舟会在公众场合散发出诱惑alpha的信息素,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顾云舟深吸了一口气。
世上最远的思想距离是,你在肖想他的时候,他却觉得你病了。
“我已经看过医生,也拿了药。”顾云舟半真半假,“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跟你的信息素融合度太高了。”
顾云舟这话相当于承认了,他的信息素是因为景郁才散发出来的。
alpha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段时间被oga忽视的阴霾,尽数散开。
深邃的眸荡出一圈浅浅的笑纹,星星点点,极为柔和。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顾云舟的额头。
顾云舟没躲开。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景郁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心情愉悦地又回厨房刷碗去了。
顾云舟则面无表情地躺回了沙发上。
他将额前垂落的碎发,粗鲁地推到脑后,清隽的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阴郁。
很烦。
他很想景郁,各种意义上的想念,从生理到心理。
顾云舟极其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无名的躁意压了下去。
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了放在沙发的一个纸袋子。
顾云舟记得这好像是景郁拿过来的,他随手拎了过来。
在看见里面那一套睡衣跟一本包着封皮的垃圾读物后,嘴角忍不住扬了扬,眼睛里也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