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舟压下心里的火气,然后面无表情的瞎扯。
“我刚回国身体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导致信息素也不太稳定。”
顾云舟信息素好得很,他刚才只是想了想扒光景郁的衣服,把他拖床上,摁着他吻他的场面。
所以腺体才溢出一丝信息素。
景郁看着顾云舟修长光滑的后颈,他滚了滚喉咙。
开口时,景郁的声音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沙哑。
“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你结合热的日子了。”
景郁这话暗示十足。
这四年景郁一直跟顾云舟闹别扭,所以没有在他结合热的时候做临时标记。
现在顾云舟已经回来了,那是不是可以……
“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到特殊时期了,以防万一,这几天我还是带足够量的抑制剂上班吧。”
顾云舟决口不提景郁给他做临时标记的事。
景郁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那声‘嗯’气音有些重。
景郁是个大少爷脾气,能在他们冷战的当口,提一次标记已经很拉下脸面了。
被顾云舟‘委婉’拒绝,他是不可能再提第二次。
顾云舟没给景郁台阶下,倒不是生气他不开窍。
顾云舟只是想让景郁从方方面面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疏远,也好刺激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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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护士上班后,先是例行查房,然后又给顾云舟输了一袋吊液。
女护士刚离开没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顾云舟抬头看了过去。
傅雨棠迎着他冷冰冰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漂亮张扬的alpha头发剪得极短,板寸的造型活像劳改犯。
事实上,傅雨棠还真就是刚从局子出来的。
他长这么大一共蹲过三次号子,每一次都是顾云舟把他送进去的。
最近这一次时间最长,傅雨棠在里面待了将近九个月,刚放出来没多久,头发甚至都没来得及长出来做个造型。
即便顶着一头毛扎扎的板寸,也不影响他的颜值。
傅雨棠毫不客气闯进来,然后坐到了顾云舟对面的沙发上。
上腿往茶几上一横。
浑身上下充满了嚣张跋扈的纨绔气息。
“怎么低血糖住院了?是良心发现,愧疚不该把我送号子里,所以吃不下去饭?”
傅雨棠懒散地倚在沙发上调侃顾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