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嘶”了一声,带着点怒意:
“季远!”
他他妈,居然……
沈双脸薄红:“你没…过?”
这都能弄错!?
季远一句话没说,下一刻,沈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一跳一跳的的鱼,而季远,就成了主宰她生死大权的刽子手。
只是这刽子手显然不怎么会杀鱼。
还拿了把巨大的、不怎么合寸的大刀子。
…
沈双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大约是没怎么睡,印象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透明玻璃窗,三百多米的高空,抵着窗模模糊糊往下看,有种失重又刺激的沉沦感。也或者,是淋浴间,淋浴间几何花样的瓷砖很冷,可浇头的水很热…
她手伸到旁边,没人。
“醒了?”
一道声音懒洋洋传来。
沈双睁开眼,却见季远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桌前,戴一副金丝眼镜,他似乎在处理公务,手指轻轻敲击键盘,见她醒来,才合上ac本过来。
“恩,醒了。”
沈双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了。
季远端来一杯水,微微俯身:
“喝点水。”
沈双就着这姿势,看到他微俯下的身躯,藏蓝色丝绒睡袍松松垮垮地披着,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见胸口细细的几道红印子,像是抓得狠。
她眨了眨眼睛,起身拿过水杯,一口气喝了。
水温不冷不热,正好。
季远却伸手过来,将滑落的丝被拥住她:
“沈小姐,开了空调,会有点冷。”
沈双笑盈盈的:
“季先生昨晚可没这么绅士。”
季远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印,才收回手:
“沈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聊聊。”
“聊什么?”
沈双当着他面,大大方方下床,站起。
就这样站到他面前,可季远的防备似乎又升了起来。
她在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波动,昨夜那个热烈的情人,好像随着日出,与月亮一并消失了。
他又恢复了翩翩风度,甚至还提醒她:
“沈小姐,备用的衣服就放在床头。”
沈双回头,发现床边确实叠着一套衣服。
裙子,bra,胖次,很齐全,上面还挂着吊牌。
“沈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先去洗个澡,换上衣服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