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能放倒两百斤的男人,扛枪负重可以轻松跑十公里。
她忠于国家,把人民放在首要位置。
她父亲身居要职,她能走捷径却不知变通。
追求她的时候,这些都是优点,现在撕破脸了,全变成了不能忍受。爱的时候就是朱砂痣,不爱的时候全成了蚊子血。
冯逸怀最不能忍受的是:“我们交往了两年,你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正常的是你。”
看热闹的路人把目光投向张北北,似乎想探究探究她哪里“不正常”。
“冯逸怀!”
张北北回头,看见了人群里面的谢芳华。
他拨开人群,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酒瓶子,对准冯逸怀的脑袋,一瓶子抡下去。
冯逸怀被打懵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摸摸后脑勺,一手的血,他顿时眼晕,看人都不清楚:“谢芳华?”
谢芳华是他的学生,曾经的得意门生。
此时他握着个沾了血的酒瓶子,野蛮凶狠得像刚出笼的兽:“你再骂她试试。”
“你,”冯逸怀指了指谢芳华,又指了指张北北,“你们——”
谢芳华拎起酒瓶子就要砸下去。
张北北出声制止:“够了。”
四周很多人在拿手机拍,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谢芳华狠狠地瞪了冯逸怀一眼,然后扔掉酒瓶子,收起凶狠的表情,站到张北北身边去。
他很年少,又生得唇红齿白,这样老实安静的时候,就像个乖学生。
冯逸怀擦了一把血站起来,气得脸发青:“你睡的那个学生就是他?”
张北北懒得理他,掉头走人。
冯逸怀冲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张北北!”
整个飞鹰特警队里,只有张北北一个女特警,她是从三千人里选出来的。
她身体压低,双手锁住冯逸怀的手臂,利索地将他摔到地上:“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打断你三条腿。”
冯逸怀抱着身体嗷嗷叫,谢芳华一脚踩在他手背上,跑去追张北北了。
国庆刚过没多久,街上挂的红灯笼还没撤,路灯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树叶铺了一地,踩上去有点松软。
张北北没回头:“别跟着了。”
谢芳华把脚步放轻,但还跟在后面。
她回头,冷着脸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走近一些,手伸到背后,紧张地握了握:“想让你对我负责。”
灯光下面,少年的耳朵通红。
张北北接不住太滚烫的目光,倏地转身,加快了脚步。
谢芳华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跟上去。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是他室友在聊天群里发消息。
老王:【赶紧回来,今晚要查寝】
老谢:【不回去了】
老朱:【你干嘛去了?】
老谢:【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