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马太师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民间已经群情激奋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时放的消息?”
心腹听到太师问起了,这才回道:“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不过昨天晚上这消息放出来之后,并没有什么人当成一回事。还以为是朝中哪些好事儿的,说漏嘴叫别人听了过去,而后又在坊间传来。这坊间的人,素来都是嘴碎的,是以才没人上心。”
这消息毕竟是有利于他们这边的。当时,他们发现了之后也就没怎么管,放任自流了。
可是如今再看,这哪里是有利于他们?这分明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糊涂的东西!昨天晚上怎么就不知将这消息告诉我?”
心腹低头不语。
的确是他们错,错在太过于自傲,总觉得一切事尽在他们掌握之中。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东宫那边,对于外头的消息却一直不大注意,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今儿这一天呢。
“立马让人去阻止!即刻切断这些消息,不准让人再传。”
心腹有些为难:“如今只怕是晚了。”
司马太师愕然:“竟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心腹为难地点了点头。
这幕后之人显然是准备齐全的,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如今在说什么切断消息的话,显然都是虚妄。
至于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动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太子了。
司马太师长叹一口气:“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也是,身为储君,怎么可能会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是他们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下了一步好棋,故而沾沾自喜,都忘了他们对付的并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只狐狸。
如今的场面已然不是司马太师,他们能够掌控的了。
坊间那些不利于唐璟的言论甚嚣尘上,骂得人多了,替唐璟打抱不平的也就更多。
他们是不信这些狗屁流言蜚语的。汝阳侯为他们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就连去年大燕对安南的那场战役,都是因为侯爷才取胜的。如今赢了仗,就把别人的功劳都忘了,开始在这肆意地抹黑他们侯爷,别说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蓄意抹黑,就是没脑子的,也知道汝阳侯这样的人,不该被如此对待。
还说侯爷跟太子蓄意构陷太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太师是谁啊,什么牌面上的人,还好意思说他们侯爷陷害了他?脸可真大,比天都大。
一时间,群情激奋。
司马太师毕竟离开京城这么多年,百姓早就忘了他到底是谁了。骤然听说了这样的话,头一个厌恶上的,就是这司马太师了。
有些门路广手段高的,已经自发开始查起了那个所谓的司马公子。
说得那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们却是不信的。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仅是最近这段时间,这司马公子还就真是有了大漏洞。原来侯爷并不是这司马兆头一个撞得人,那小公子从府里头出来之后,先是纵马撞伤了一个农户,可司马小公子财大气粗,愿意花钱来摆平,于是就把这件事情死死地摁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农户虽说受了一点伤,可却换来了那么多的银子,早已经心满意足了,自然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这件事儿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毕竟受伤的那个人都不准备再追究了,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可前后一捋,便知道是谁在说谎了。先前就撞了一个人,可见这司马小公子就是个害人精,还口口声声说侯爷装晕诬陷他,这本来就是黑的,还需要别人来诬陷吗?呸!
更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那小公子从前在杭州城的做派。这司马兆如今来了京城还收敛了许多,当初在杭州城的时候,那可是什么样的糊涂事都做过,嚣张跋扈,俨然就成了杭州城一霸了。司马太师能将司马兆做的事儿抹去了,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事儿能按下去,可名声却改不了。
这一桩桩事情查出来之后,便迅速又在各大酒楼初流传开了。
百姓都愿意相信自己想要听到的。他们听说了这司马小公子之前就撞伤了人,便觉得这个人本来就品性不端,还有那司马府,根本就是管教无方。有个人甚至带头,领着好些人围在司马府外头,让司马家交出那什么小公子,好好跪在侯爷面前,给他们侯爷磕头认错。
动静闹得还挺大,没多久,司马太师就听说了。他差点没有被气背过去,连忙让人把那兔崽子给叫了过来。
见了小孙子,司马太师头一次如此得气急败坏:“你几时还撞上了别人,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兆头疼不已:“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把那些事给翻出来,明明都已经解决了。那农户也没有在追究,收了钱,反而千恩万谢地把府上的小厮送了出去了。”
“他千恩万谢有什么用?如今是外头的那些人借着这件事儿发作,认定了就是你纵马伤了唐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