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话的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司马兆并不认得这人到底是谁。但是这女子身边的,却是他祖母还有他爹娘。司马兆立马激动地喊了一声,而后赶紧跑了过去。
却不想,还没到跟前呢,就听到他爹怒斥道:“畜生,还不快给郡主赔罪!”
“我——”司马兆懵了。
“赔礼道歉。”司马老爷压抑着怒火。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恨不得直接两个耳光甩过去。
祖母跟他娘都在使眼色,司马兆到底还是怕他爹的,当即低下了自己高贵的脑袋,赔礼道:“对不住了,是我糊涂了才一时失言了,还望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免了,我可受不得司马公子的礼。”萧朝安理看都不看他,直接跃过司马家的一众人,去了大夫那儿。
司马兆一脸委屈地看向祖母。本来见这女的这个人长得挺好看,还有一些好感,如今态度这样蛮横,只是觉得她可恶了起来。
“我都已经道过歉了,她怎么态度还这样,真是小气。”司马兆小声抱怨。
那老夫人也是着急坏了,听到他还敢说这样的话,立马捂住了小孙子的嘴。
这要是得罪了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得罪了这夫妻俩。一个是如今声名在外的汝阳侯,一个是成王府的嫡出郡主,这夫妻两个,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要知道他们家小孙子今儿会闯下这么大的祸的话,那匹马,她就不该让老头子送过去的。老夫人如今心里那个悔啊……
她倒不觉得是自己孙子的错。即便有错,也是她没有看好孙子,是府里那些下人不中用,没有看好小少爷,如此,才牵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萧朝安已经看到了自家夫君。她方才也是得了消息,所以急忙赶过来。只是在药房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司马家的人。
“大夫,我夫君他眼下如何了?”
“被马踢倒了脑袋,晕过去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等他醒过来自然,吃几服药自然就好了。”
萧朝安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了。”
大夫连连摆手:“侯爷替咱们百姓做了这么多的事,当不得您一句谢字。”
后头司马家的这几个人听着大夫的话,顿时五味杂陈。本来他们听说唐璟没什么大事的时候,还觉得今儿的事可以善了,可是听到了后头的那句话,心里有成算的,都已经在开始担心了。
这汝阳侯名声这样大,倘若他们家摆明了就是不想善了,那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事实就是,萧朝安压根也没有想过要善了。
她要是没有听到司马兆骂她夫君的那句话。可能还会当成是无心之失,可如今那司马兆话里话外都藏着一股怨毒,叫她怎么能相信这是无心的?
从大夫手里拿了药之后,萧朝安便带着自家夫君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司马兆还不太愿意让唐璟就这么走了。他总觉得自己冤得慌,想要当着爹娘和祖母的面,跟唐璟好好辩一辩,务必要洗刷自己的冤屈。
萧朝安什么都没说,只定定地扫了司马老爷一眼。
警告意味十足。
司马老爷头都大了,这位郡主还真是不能得罪的。
司马兆是不让的,只是他却也没有他爹的办法。司马老爷一个巴掌下去,司马兆就消停了。只是他看着被抬出去的唐璟,眼睛里依旧满是怨毒。
这人要是死透了就好了,他怎么就不能真被踢死呢?
死了多干净?
唐璟这一晕,就昏睡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庄子里。
睡了一觉之后,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尤其是后脑勺的地方,总觉得有些刺痛。唐璟正要上手去摸,就听到有人在屋子里头喊:“少爷醒了!”
接着便又是一个脚步声。
萧朝安带着镇国公和孙氏一块儿赶了进来。孙氏昨天晚上听到儿子受伤的消息,连夜让镇国公骑马把她带了过来。两人在庄子里头住了一夜,到现在才看到儿子醒了过来。
“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啊?”孙氏先心疼上了。
唐璟撇着嘴:“疼……”
“这该死的司马家,我看他们就是存心的,我们二郎从来也没有得罪过他,他怎么就对我们二郎抱着这么大的恶意?”孙氏已经从儿媳妇嘴里听说过那司马兆是个什么样的混账东西了。她是毫不怀疑,这人就是借着那匹疯马,故意撞了他们二郎的!
唐璟眼神闪了闪,想要开口。
孙氏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交代镇国公:“这回你若是再装着,别说二郎不认你,连我都不认你!”
镇国公对孙氏当着儿子跟儿媳妇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颇有些不满:“你怎么又提了这个?我又没说我不管。”
“你要管就赶紧去管,今儿就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定得好好地找司马家讨个公道,闹得他们跪地求饶!”
唐璟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