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那个臭道士的门派?”敖青皱了皱眉头,“我好心提醒你,虽然那个臭道士将归元门夸的天花乱坠,实际上,修仙界还是沧澜宗为首。”
“我与沧澜宗有些瓜葛,太早过去没必要。”谢珣淡淡开口。“况且,归元门也不错,修炼靠个人,在哪都是一样。”
“但你别忘了,没有封正之前我还是妖物。”敖青本就长的不像好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恶意,“你带我过去,你就不怕被那些修士指与妖物同流合污?”
“也是。”谢珣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道:“既然这样,没办法让你过去帮我打扫住处,那你也没什么用了,你走吧。”
敖青:“………”
走是不可能走的,开启封正之后,他冥冥中有感,眼前之人绝对是他天大的机缘,天道降下天谴相护便是证明,若是错失了,只怕他再也没有理会化龙成神了。
敖青咬咬牙,“我有办法,大不了你说我是你收服的妖,自愿给你做仆人的。”
谢珣瞥他一眼,敖青正要说自己是形势所迫,却忽然耳尖一动,“外面有人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外面传来敲门声,“请问谢大夫在家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谢珣理了理袖子,朝着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微胖的男人以及站在微胖男人身侧呈目瞪口呆状的李学良。
“李员外?”谢珣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出这号人。
“恩人!”李员外神情浮现一抹激动,“良儿回来说您醒了还用银针救他,我还不敢相信。”
这个人是谁?怎么跟那个酒鬼一模一样的白发?他爹喊这人恩人?
李学良瞳孔放大,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你别告诉我,你是那个成天醉醺醺的酒鬼?”
“良儿,胡说什么。”李员外呵斥他一声,“谢大夫从前那不过是受到打击一时没想开罢了,谢大夫于我李家有恩,你昨晚晚辈怎可如此称呼谢大夫?还不赶快道歉。”
“道歉?”李学良涨红着脸,“当年若不是你执意用一半家底替他重建回春堂,我娘也不会气的回娘家,她不回也就不会在路上出事,他是罪魁祸首,我恨他都来不及凭什么要道歉?”
李学良吼完直接就跑走了,李员外脸色极为尴尬,又有些羞愧,“……当年之事实属是我的过错,这孩子有点钻牛角尖,谢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不会。”谢珣摇头,却对李学良之前那种态度有些了然,他的目光落在李员外带来的那些下人手中的物品上,“李员外这是做什么?”
“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李员外答道,“听闻谢大夫苏醒又在仁心堂救了小儿,所以在下特备下薄礼前来看望谢大夫。”
他顿了顿,“良儿他虽然钻牛角尖,但心里其实还是感激谢大夫的,这些银票和房契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多谢员外的心意,在下心领了。”谢珣回道,“不过这些东西,员外还是拿回去吧,这些年员外已经对在下多加照拂了。”
“他也用不上。”屋内传来一声,李员外愣了一下,“谢大夫有客人?我是不是打扰到谢大夫了?”
“不过是刚收的一个仆人。”谢珣淡淡回答道,“不过也确实用不上那些东西,因为在下即将离开这里。”
“离开?”李员外诧异,“谢大夫要去哪?”
谢珣抬起头望天,“自然是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一算这些年的账。”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闪过了几道闪电。
与此同时,沧澜宗的某个闭关的山洞里,盘坐着冥想的男人皱了皱眉,他捂住胸口,突兀地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可能?”察觉到境界再次跌落,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自从那日从人间回来,他的境界一直在往下掉,即便他闭关修炼也无济于事,别提有所寸进了,就连稳住境界不掉都是难事。
“到底我修炼上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紧紧地皱着眉,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被自己一剑穿破胸膛的那个凡人。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凡人,杀了便杀了,即便沾了因果,也不至于能让他落到境界下降的地步。
倒是云水遥那边不曾知道,还得找个时间去趟禁地。
男人阖上目,重新开始冥想。
另一边,急着带人回门派的澹台正初,干脆利落地将两只作恶的妖精斩于剑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走蛟,本文增加了一点私设,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