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觉得挺烦的,索性去敲车窗,“陈烈!”
车子不动了,车窗缓缓往下摇,还真是露出陈烈的脸,他稍稍地抬眉,颇有些惊讶,“是灿灿呀,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这个人——
景灿灿还真是无力回答他的话,“几时跟着我的?”
“几时?”他作势还考虑了一番,“从你出门时就跟着了。”
她“噗”的一声,吹出一口气,着实没有什么形象,她也不想抱着什么鬼形象,转过脸,又深呼吸一回,才慢慢地回转过头,娇小的脸已经换上笑意,弯下腰,脑袋凑近车窗,“我卖你一条消息?”
“哦?”他就稍稍地回一个音,人坐在车里,状似悠闲。
她突然有些没底,也许他记得呢,索性就迂回地问他,“这里有印象吗?”
“说吧,这里后来成了什么?”他精明,哪里看不穿她。
她有些泄气,“我也不知道。”
“呵呵——”换成陈烈笑了,“记性不好了?”
她面色有些难看地瞪向陈烈,“谁记性不好了?”
“说的就是你。”他还承认。
气得景灿灿差点跟个孩子似的跺跺脚,幸好她收住了自己,“你也不记得,记性也跟渣似的,凭什么说我呀?”
“你不是比我年轻嘛,才这把年纪就跟我似的记性不好,那怎么行?”他回的更老道一点,“上车吧,送你回去。”
她能上车吗?
感觉跟打自己的脸似的。
就是固执着不上车。
偏这条路跟以前不一样,她记得的那段时光,这里车水马龙,不止本地人爱来这里,更有外地游客爱来这里歇歇脚,品尝一下这个城市的夜晚,——而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儿特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条街民居,旧式的房子还泛着旧时光的温柔。
还很偏僻,出租车不轻易叫得到。
她没想太多,就上了他的车,
要是他再敢做什么,看她不弄残他。
也许是上次的后果太疼,这回在他的车里,什么事都没有,就两个人坐着,她要下车,陈烈二话不说的叫司机停车,让她进了罗方的会所——
她要了个包间,在进入包间之前,她看到了叶增学,看样子是喝醉了,并没能让她放在心上,她敢来罗方的店来喝酒,那是早就打过主意的,在罗方的会所,除了客人就是服务人员,罗方有一点干得挺好,这里的人都挺将罗方的话落实到最细致的地方,比如客人就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
她花了钱就是大爷,谁也不会来打扰她。
她晓得这里是个能喝酒的地儿,还能喝闷酒。
喝得肚子里全是酒,她还想喝。
但不醉。
她酒量是真好。
越喝越清醒说的就是她吧。
越喝越觉得如今她这个日子过得实在是窝囊。
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没了小家伙,没了卫殊,尽管卫殊会回来,她还是不能确定卫殊回来后是不是真能同她在一起,她不敢想,——所以来喝闷酒。
开始她有信心能同卫殊在一起,如今她没有信心。
这便是区别。
真是的,酒一点都不好喝。
她的脸通红通红的,随便一点酒都能叫她脸红,更何况她喝了好多。
喝多了,就困了,她酒品还算是好的,索性就睡在包间里。,!
不在,她并不期待他会在家里,年纪是种致命伤,即使她将自己变得年轻,但肌肤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