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差得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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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八月一眼到了头,九月天气转凉,仿佛热与冷,变幻只在一朝一夕之间。
嫁衣已经在收尾阶段,绣娘们又送来一次,让昭昭试穿。昭昭试给贺容予看,已经迫不及待想穿上它,成为贺容予名正言顺的妻子。
昭昭感知到秋日的到来,是在昨夜夜中。
她在窗边,感受到吹来的风已经带了一丝冷意。穿好的嫁衣被解下,搁在一边。昭昭想着那嫁衣不能随便放着,贺容予只按着她的肩,吻好像一张天罗地网,让她动弹不得。
她卧房的窗一面朝向庭院,早晨阳光也从那儿洒进来,夜里是掩着的,支着纱窗,不让蚊虫进来。另一面的窗,则是朝向她院子背后的小天地,那地方只用来栽花种树,夜里不会有人。
窗敞着,纱窗也没拉下来,满目的清风争先恐后地往屋里涌,似乎知道这里有什么可看。昭昭闭着眼,扶着桌子一角,长发摆荡。
后背靠着桌沿的时候,忽然嫌那紫檀木的桌面发凉。她迷糊地想,秋天要来了。
刚入秋那会儿,是最舒服的。天气不冷不热,最最宜人。再往后,那秋风便萧瑟起来,像耳光。
不过今年,昭昭也隐隐期盼着深秋的到来。那时候,应当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她眼一偏,瞧见一旁随意搁着的嫁衣,小声道:“还是把它摆好吧,不然皱了,就不好看了。”
贺容予嗓音紧着,应她一声好,随后将她抱起,要她自己摆好。如此一来,她的着力点只剩他,实在令人生羞。
她从来不知道,贺容予还有这么多花样儿。
……
昭昭走神得太明显,仁慧切她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昭昭摇头,说没什么,但已经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羞赧。她抿了口茶水,迅速地转移话题,视线一瞥,瞧见个半生不熟的人。
是仁慧定亲的未婚夫,冯二公子。
昭昭将祸水东引,故意打趣仁慧:“那不是冯公子么?你不去打个招呼?”
到底是未婚夫,仁慧难得地脸红起来,略带羞涩地说:“我主动与他打招呼,未免太不矜持了。”
昭昭也笑,仁慧说罢,清了清嗓子,攀着窗栏,朝底下道上的人唤了声:“冯公子,这么巧啊?”
冯公子似乎被吓到,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冯公子朝仁慧行了行礼,笑说:“县主怎么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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