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的脑子又跑偏到一篇叫《古寺艳影》的传奇上,说的是一只上古的蛇妖勾引得道高僧的事。那里面有一段极香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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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满脑子的不正经,扭头却见那脑子里的身影朝这边行来。周祈赶忙把妖怪高僧打架的事从头脑中驱赶走。
“使团那边如何?”谢庸问。
周祈把查探所得撮其精要说了。
“我有一个怀疑……”周祈看谢庸。
谢庸知道她怀疑的是什么,“从吏部,我也约略查到一点东西,我们先去见许少卿。”
许由满脸晦气,脸上又带着些不解:“毕竟是皇城之内,毕竟是各国使节所居之地,我们自谓管得还算严,出入有门禁,馆内有巡丁岗哨,那鹰和鹰奴竟然会悄无声息地被人杀死……”
“有心害人,没有缝隙也能钻出缝隙来的。”谢庸道。
许少卿点点头。
“我们此来,是想见一见典客署的官员,查一查负责回鹘使团衣食住行的行馆仆役们。”
许由懂他的意思,“宴享饮食之事是典客丞苏宝澄管着,其余则归顾甘霖,我差人去叫他们。”
“有劳了。”谢庸微笑道。
差遣了人去叫两位典客丞,许由又看谢庸,“子正疑心这仆役中有细作?这些仆役入馆时,我们都是查过的,也请干支卫申酉二支掌过眼,就是怕其中混入歹人,而且这些奴仆大多都是待了五六年以上的老人儿……”
谢庸道:“如今还不好说,只能把接触鹰房的人都排查一遍。”
许由点点头。
“许少卿任这鸿胪少卿也有好几年了吧?鸿胪寺事多事杂,成天跟这些语言不通、礼仪不同的番客使节打交道,也是辛苦。”谢庸微笑道。
许少卿深深地点下头,“刚来鸿胪寺时,有时候半夜都梦到两国使节在客馆打起来了……后来被磨没了脾气,倒也不觉得辛苦了。”
谢庸微笑:“与这些番客打交道,总要许少卿这样老成持重的,像我等,保不齐就跟他们呛起来了。”
许少卿笑起来:“子正何必太谦?我也做不了你们的活儿啊。”
谢庸再笑:“许少卿是哪一年的进士?”
“大业二十九年。”
谢庸点点头,“大业二十九年……当时朝中有一位杨侍郎,出自弘农杨氏,诗文写得极精妙,可惜后来附逆戾太子……”
许少卿看着谢庸,片刻道:“到底是大理寺少卿,明察秋毫。谢少卿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
“如此,便请许少卿恕某唐突了。许少卿着意打听回鹘颂其阿布的为人、年龄、相貌,可是受淮阴郡王所托?”
“不错。是受了淮阴郡王的托付。郡王与县主兄妹情深,前阵子他还托我给县主做媒呢。”
“哦?男方是谁?”
“国子监的书学博士柳齐芳。”
谢庸微挑眉,想一想,点点头。
“给县主找个九品的书学博士,我本也有些不解,但郡王说,就盼着县主平平安安的,过普通人的日子就好。这柳齐芳醉心书法,也爱教书,于仕途上没有汲汲之心,恰合郡王所求。可惜,还未说定,回鹘使团来了……命也!”许少卿轻叹。
许少卿到底也说起当年渊源,“杨公是某的座主。太子雅好诗文,对杨公极为推崇,也恩及我们这些门生,使某得以在诗会上敬陪末座。当时,太子偶尔也会带才几岁的淮阴郡王去诗会上……”
许少卿看着谢庸,神色郑重:“某自认所做所为并不违反什么朝廷法令,亦无不可对人言者,谢少卿尽可去查,神鹰之死,与某,与郡王和县主都没有关系。”
谢庸点点头,外面来报,典客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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