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钱,如果是现金,那么所有拿行李出入的乘客都有可能,想找到丢失的钱财太难了。
同时丢失的,是何俊雄的手机,估计是被犯人一起拿走。
说到底,陈光辉的走访没有成果,屠斐还不及他,发信息时轻轻叹口气。
沈清浅听在耳里,余光盯着屠斐的脸,镀上一层夜色,表情都变得朦胧,她能感觉到,小孩儿并不开心。
屠斐短时间不会再来金碧辉煌,但是她以后一定要再来,下次她会自己想办法。
沈清浅的车子到楼下熄火,屠斐的电话突然响了,沈清浅下意识瞟了一眼,一定是警局的事,沈清浅笃定的想。
“晓夏?”屠斐开口,沈清浅了然,是翁晓夏,看来是丢失的狗有了进展。
屠斐右手拿着电话,左手保持着要解开安全带的姿势,她倾听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摸索着安全带,不时点头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好,那我现在过去。”屠斐哄道,“你别哭,没事,有我在。”
屠斐的声音很轻很稳,让人听着很安心,沈清浅回想那个上午天台的阳光很暖,她因为看见一只猫想跨过围栏救它,屠斐却在那时候从身后抱住她……咔哒,屠斐左手按开安全带的按钮,她继续平稳地说:“你别再联系,等我过去,我和他谈。”
屠斐说着推开车门要下车,衣服突然被拽,她回身眸子里显出疑问,沈清浅抓着没放,轻声说:“我送你。”
屠斐大长腿缩回来,拉上车门,“晓夏,就这样,你等我。”
屠斐挂断电话,沈清浅没问,她便主动汇报。
狗,确实有消息了,不过对方是个贪财无礼的男子,他要求翁晓夏先打钱到账户里才肯交出狗。
翁晓夏通过彩信接收到照片,确定是自己的狗,她找狗心切没傻到直接打钱,人财两空那才叫惨。无奈之下,翁晓夏只得向屠斐寻求帮助,她冥冥中觉得,屠斐一定可以解决,她记得屠斐制服歹徒时又酷又厉害的样子。
“阿姨,吃糖吗?”屠斐摸进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昨晚从家里拿的。”
“恩。”沈清浅注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时候那家。”
“我猜是的。”屠斐主动剥开一块奶糖抵在沈清浅的唇前,沈清浅微微偏身咬在嘴里,她嗯了一声,说:“奶香味真浓,还真是一点没变。”
屠斐咂嘴,含糊不清地附和,“甜甜的奶香味。”
同样的甜,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弥散,同步的甜,让屠斐开心,尤其是她刚刚喂糖时沈清浅侧身舀走糖块,那是关系亲近的人才能毫不设防地接纳投喂。
沈清浅和屠斐赶到时,翁晓夏已经哭累了,她蹲在花坛边,无声地抽噎。
翁晓夏听见脚步声站起身动作猛,头晕地身体摇晃,屠斐眼疾手快捞过她的腰带到怀里。
沈清浅看着屠斐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到自然,像是那时在天台从身后抱住她一模一样,那或许是一种出自于本能。
就像医生会救死扶伤一样,刑警的天性也会习惯性地保护别人。
沈清浅咂咂嘴,奶香味不似之前的甜,大概是含的时间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