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柔脸现困惑,“如此求那恶人都不管用,确是难办了…”
“就因为难办才把锦柔你叫来,再想想法子,晋王可是你的夫君啊!”
许锦柔扫了一眼有些委屈惶恐的婉娘,“那她呢?可是有了晋王骨肉的人。”
婉娘乞求的看向皇后,皇后面无表情,
“婉娘毕竟救了恒儿,就让她做个妾吧,你身为王妃,是主位,以后她也是由你管着的。”
许锦柔起身行礼,“臣妾谨遵母后之命。”
说罢端端正正的坐好,“既然母后有命,今日就正式行个礼数吧。”
皇后瞥了婉娘一眼,道:“今日事定了,以后就要有规矩了,王妃没让你坐着,你就得站着伺候,凡事需要听命,哀家可最容不得没有规矩的人。”
婉娘眸中泪水滑落,站起身来走到许锦柔面前,万福下拜,“婉娘给王妃见礼。”
许锦柔蹙眉,“你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有些规矩不懂也不能怪你,初次见到本王妃你需行叩拜之礼,以后见我也需跪迎,这是王府的规矩。”
婉娘拭去泪水,跪倒叩头,“婉娘拜见王妃,给您磕头了。”
“嗯,以后记着要守规矩,其他的事本王妃会慢慢的教你,来日方长。”
皇后见许锦柔面色舒缓了,这才开口道:“如何救晋王出狱你可要用心了,那是你的夫君,当宜早不宜迟,若是恒儿有个三长二短,你可真要守寡了。”
“嗯,臣妾也是心急如焚,自会想法子,不过还需婉娘继续去往监国府才行。”
婉娘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想到了恐怖的事情,“我…我不要…”
皇后冷声道:“此事也由不得你,只要能救恒儿出狱,你就再辛苦几次吧,楚兴那孩子你就不用挂心了,哀家会吩咐乳娘照顾好的。”
巡城司的大牢里阴暗潮湿,见不到阳光,大楚国的晋王宋恒像具死尸一样躺在散发着臭气的床铺上。
他有些呆滞的目光望着墙上爬来爬去的蟑螂和偶尔从身旁窜过的老鼠,却觉得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
刚入巡城司的时候他被关进了一间有二十个人的牢房,牢房里臭气熏天,局促狭窄,异常的拥挤,转个身人和人都能互相碰上。
他容貌俊秀,皮肤白净,刚一进来就被这间牢房里的人盯上了,想要强行把他当女人用。
他习过武艺也有力气,可牢房里空间狭小,他施展不开,好汉也架不住他们人多,他被这些人压在地上扒了裤子,要不是狱卒及时赶到制止,他都不知道能被侮辱成什么样子。
虽然牢房里的人没再动他,可不久他就浑身上下爬满了虱子,瘙痒难耐,看着抓着身上虱子送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的狱友,他几乎要崩溃了。
当提审他的时候不用审问他就痛快的都招了,只要让他早些离开这里就行,哪怕是杀了他都好。
知道了他是晋王的身份之后待遇好了许多,把他关进了这间单独的牢房。
他如今也不知道能被关多久,是会发配充军还是会被砍头监禁,都是未知的事情。
他心中忐忑可又无可奈何,他想到了婉娘和孩子,又想到了许锦柔那个把他送进巡城司的女人,不禁恨的牙根痒痒。
杂乱的脚步声走近,牢门被打开,他翻身坐起,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穿一袭玄色锦袍,包裹着颀长健硕的身躯,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噙着冷意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其与众不同的身份。
狱卒喝令宋恒跪下,然后抬来一把椅子,殷勤的用衣袖擦拭过后,恭恭敬敬的请来人坐下。
来人挥了挥手,狱卒退出了牢房。
来人翘着二郎腿,盯着跪在地上的宋恒上下打量,
“你是大楚晋王宋恒?”
“嗯…,是”,宋恒有些迟疑。
“你好,我是…柳人屠。”
与许锦柔纠葛最深的两个男人在牢房之中碰面了。